车里,成毅和聂云杉两个人一路无话。
到了酒店,成毅开了车门,上后座将蝉衣抱在怀里。
“那个,我就不上去了。”聂云杉说。
成毅回头疑惑的望着他。
聂云杉扶着车门摊开手说:“蝉衣说过,她作为助理,不能暴露你得住处,所以我……”
成毅低头看了看蝉衣,眉眼微动:“无妨。”
成毅抱着蝉衣在前面走,聂云杉在后面跟着。
到了十楼,成毅顿了顿,侧眼看了看蝉衣的房间号,眼神又飘向身后的聂云杉,随即路过,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刷了门卡进去。
成毅将蝉衣放在床上,盖好毯子,调好空调,才起身将落到身前的长发理到身后。
聂云杉看着成毅拿了湿毛巾,轻轻的为蝉衣擦去嘴边的血痕,问道:“你,不打算送她去医院么?”
成毅放下毛巾,转身望着聂云杉,抿着唇试探:“去医院应该是没用的吧,上次她也吐血了,我在她的衣袖上有看到……你能医她,是不是?”
这下换聂云杉怔然,他没想到成毅对蝉衣的异常,竟然接受的如此轻易,他倒是有点小看了这个凡人。
“这,这我怎么可能医的了!”聂云杉闪躲着摇头说道。
看着聂云杉不以为然的样子,成毅心急,语气有些温怒:“你既然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你不能医,那谁能医!”
谁能医?
听成毅如此说,聂云杉有些恼,他向前走了一步,离成毅更近些,深邃的眸子抬了抬,手指点着成毅的胸前:“能医她的人,是你啊。”
看着成毅不信的样子,聂云杉沉声道:“上一次,你与璇玑换了威亚,你还记得么?若不是那股子疾风与你下落的力道相冲,你早就撞在一旁的树上!”
成毅愣住,当初自己要撞过去的时候,心里也曾吓的要紧,多亏了那莫名的风,当时自己以为是老天眷顾,原来……
“你说,是她……”成毅看着床上的人儿,攥紧了手。
聂云杉走过来指着蝉衣讪笑道:“是她!是她施疾风咒救了你!怎么?怕了?还是悔不当初?她护了你,可你呢!那天望向她的眼神,可真是伤人呢!”
成毅挪动脚步,俯身缓缓坐在床边,握住蝉衣的手,看着她毫无生气的睫毛,恍然
原来,那天是你救了我,可我却因情绪蒙蔽,都未曾问过你一句。
蝉衣,你心里可曾怨我……
成毅望向那染了血迹的毛巾:“那这血?”
聂云杉看着蝉衣心疼的皱眉:“人界有因果,就好比你,每一个选择,每一个福祸,都该你自己去承,她动用法术强行扭转,等于破了人界的规矩,会遭到反噬,浑身……痛如凌迟,吐血也因为如此。”
“遭到反噬……
痛如……凌迟……”
听着聂云杉的话,成毅脑中闪过那日被蝉衣推开,她那疼痛难忍的嘶喊和痛苦至极的表情。
她身受这般痛楚,却还想着将自己避之门外,是怕自己知道她的与众不同么。
刚演过琉璃这种仙侠剧,成毅对于人,妖,仙都有自己的认知,可那都是戏,对于真的妖或者仙,他还从未见过。
一直觉着,妖或者仙,应是像无支祁那样,自由洒脱,心无挂碍,可没想到眼前小小的这只,却因为自己这个人类,受如此痛楚。
真是只笨猫儿……
成毅摩挲着蝉衣的手,眼中的泪无法自持般盈在眼眶:“小流浪,我捡了你,却从未护好你,”泪滚落在鼻尖,“我这个主人,是不是很差劲……”
“你……知道了?”聂云杉惊异。
成毅擦了擦鼻尖的泪:“蝉衣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她取的。”
“聂云杉”成毅望向他:“你能告诉我,她……是妖还是仙?”
听成毅如此问,聂云杉露出了无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