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放下水杯,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雨。
今天在雨中,蝉衣虽然蒙着眼,但也依然打的十分精彩,可一道雷声过,便瞬间像失魂一般,连群演的招都接不过,这不正常!
‘原来,蝉衣也怕打雷么……’成毅心中想着。
她在雷声中蜷缩在地的样子,很像……
奇怪的作息,爱吃鱼,怕打雷,右手手腕处特殊的标记……
成毅心里,有某种感觉,快要呼之欲出,仿佛已经无限的接近了真相,但要完全确认,他还需要一个关键性证据……
“司凤,你快走……”
蝉衣的声音将成毅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好似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心痛难忍的事情。
成毅到床边坐下,拭去她眼角的泪,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手腕处的环形,
见她眼泪越流越多,可依旧难以醒来,不知梦中经历着怎样的辛苦。
成毅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叫着她:“蝉衣,蝉衣醒醒,蝉衣。”
眼前的蝉衣骤的一下睁眼,眼泪释放般顺着眼角决堤,迷迷糊糊的看着坐在床边的自己,突然起身钻进自己怀里叫着:“司凤我好想你……”
突然的拥抱,让成毅愣了几秒,听着怀里蝉衣的哭泣,伸手拥住了她,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手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
成毅感觉怀里的蝉衣像是在梦中出不来,情绪一直很激动,便伸手托着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说道:“你看看我,我是谁?”
蝉衣眼睛红红的看着成毅,缓了一会,小声道:“成,成毅老师”,说着便松开了搂在他腰上的手。
感觉到蝉衣清醒后那一瞬间的疏离,成毅有些讨厌这样的感觉。
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边为她擦眼泪,边说:“梦到司凤了?”
蝉衣点了点头。
“梦到,司凤离开你?”
话音刚落,蝉衣又一滴泪从眼睛里滑落,成毅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别怕,不会的。”
成毅这话不知在说司凤,还是在说他自己。
蝉衣失神,自言自语道:“可是在梦里,我让他走了……”
缓了好一会,蝉衣才反应过来,这个房间竟不是自己的,于是缩回了被成毅握着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要不要解释呢,他会不会怪自己,一抬头,看着成毅递给自己一件他的花衬衫和短裤。
什么意思?蝉衣歪着头看着成毅。
“你戏服的外衣淋湿了,我帮你脱掉了,但你里衣也湿了,你换上这个。”成毅把衣服塞到蝉衣的怀里。
看着蝉衣无动于衷,成毅解释道:“这个是我新买的,没穿过的”,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的!”
说着便扶着迷迷糊糊的蝉衣,起身去了卫生间。
成毅故意拿的短袖衬衫和短裤,就是想趁机看看,蝉衣除了头和手上之外,身上是否还有伤。
过了好一会,看蝉衣还没出来,换个衣服也不用这么久啊,成毅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瓶瓶罐罐的声音,正如他所料,在他擦脸的瓶瓶罐罐里,试图找到类似粉底液一样,能遮瑕的东西。
于是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道:“出来吧,我这没有粉底液。”
瓶瓶罐罐的声音突然停下,蝉衣开门,探了个脑袋看着成毅。
“那个,成毅老师,你能给我找个长袖的衣服和裤子嘛,我出去会冷。”
“大夏天的,冷什么冷,出来。”成毅抱着手靠在门边背对着蝉衣说。
看蝉衣没有动静,成毅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给她带了出来。
蝉衣不敢抬头看他,只好低着头,等着挨骂,心里在想着,要怎么解释,去给阡姬当武替的事儿。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成毅开口,蝉衣抬头看了看他,正一脸温怒的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