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默默离开,免得打扰夏涛海和他儿子团聚。
他刚做出去没多远,背后传来何元良的声音。
“苏先生,先等等!”
苏毅停下脚步,转头微笑看着对方:“何先生跑过来,是要找我的麻烦?”
何元良险些被这句话给吓死。
他脸色苍白干笑道:“苏先生您可别开玩笑了,我哪儿有这胆子啊?”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道:“苏先生手段何某心服口服,之前多有不敬的地方,请宽恕则个!”
话落,他咬了咬牙双腿弯曲就要履行约定给苏毅下跪。
苏毅伸手扶住了他,笑道:“何先生言重了,不过是玩笑之言,何须如此?”
何元良热泪盈眶。
他羞愧低头道:“苏先生君子风度,何某彻底服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夏涛海会对苏毅赞赏有加,这位年纪轻轻,但风度却比他一个活了半百岁数的人都高。
想到之前他还咄咄逼人,压苏毅低头给他认错。
他惭愧的无地自容。
苏毅转身离开,但后方传来何元良的声音。
“苏先生,何某说过,把头抵押在你手上不是玩笑!”
“您一句话,何某必将赴汤蹈火!”
何元良脸色燥热回到了夏涛海身边,夏涛海眉头舒展,几天来的烦闷不畅一扫而空。
他眼角露出笑意,止不住的感叹道:“我跟我儿子说,一个朋友随意打了个电话就把他救出来了,他还不信,以为我赎回他斥资的太多,不愿意告诉他,非要逼我说个具体数字。”
夏涛海失笑了一阵。
他复又看向了何元良道:“元良啊,我儿子能救回来,也有你一份功劳,你要不是咄咄逼人激苏毅,我都不知道小毅有这么大本事。”
何元良本来就郁闷的不行,听到这话直接破防了。
他满脸哀怨道:“夏老,没您这么损人的啊!”
“我本来就很自责了,您这一说,我更自责了。”
“哈哈,我就这么一说。”
夏涛海知道何元良今天脸是丢尽了,他感慨道:“说真的,我真没想到小毅本领真么大,一个电话说了两句话,竟然能让海外的军阀都俯首!”
“唉,我又欠了他一个天大人情啊。”
何元良听的十分扎心,他欲哭无泪道:“夏老,您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您是欠了他人情,但您儿子不是安全回来了?”
“可我呢?”
“我把自己的脑袋,都抵押在苏先生的手里了啊。”
“我还什么都没落好,还把人给得罪了,搞得我里外都不是人了。”
夏涛海脸色一黑,没好气道:“你还有脸说?我之前提醒你几遍,你自己说?我拦都拦不住你往枪口上撞!”
何元良急眼了:“夏老,您这就过河拆桥了?刚才您还说有我一份功劳。”
“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拆我台?”
夏涛海大笑道:“那是你活该!”
他又问何元良,苏毅有没有难为他。
何元良一直唉声叹气。
夏涛海皱眉道:“他真让你难堪了?”
何元良急忙摆手道:“没有,我刚才怒的失了理智,说出来的话太难听,他要是给我一耳光,我倒还心安理得了。”
“可他没跟我计较,还说只是玩笑,让我别在意。”
“您说,我心里自不自责?”
“我还不如他一个年轻人懂分寸,岁数这么大都活在狗身上了。”
夏涛海宽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一大把年纪都折服他了,更何况是你?依我看,你不冤!”
“这小子,以后必定是个人物!”
何元良深以为然点头。
“走吧,陈昊那个混账还在金光大酒店等着呢,老头子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