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正在门口等着许倾。
离得老远就闻到了谢凛身上的酒味。
“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没喝多啊。”谢凛的状态看起来一切正常,但身上酒气是掩饰不住的。
“你是拿我爹当兄弟呢?让你喝你就喝?人家陈广生都没喝这么多。”
“我这不就是多喝了两杯吗?也没怎么醉。”
谢凛没有上马车,两个人顺着回府的路上慢悠悠的散步。
“你有伤不知道吗?”
“不碍事儿。”
“我说今儿怎么这么主动呢,原来是想借着机会喝酒了呢。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谁是黄鼠狼,谁是鸡?”
许倾气呼呼的推了他一把后,自己快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谢凛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你今儿气性怎么这么大?别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跟我生气嘛。”
“我没生气。”
“是不是因为刚才你姐姐阴阳怪气,我没有给你撑腰,惹得你不愉快?”
许倾转过身来,默不作声。
谢凛解释:“我要是因为那点儿事情就跟你姐姐斤斤计较,估计这顿饭最后一定闹得很难看,你不也告诉我不要随意发脾气的吗?”
“闹与不闹,现在事情也很难看。”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爹之前不是与我说过我姐姐记在我娘膝下这件事吗?我以为是在与我商量,其实那是通知我。虽然没有明确的宣扬出去,可陈广生以为我和许染宁是亲姐妹这件事,我爹和我姐姐压根就没否定,算是默认。结果刚才和陈广生一说,陈广生脸色都不对劲了。”
谢凛听明白了许倾的意思,二话不说转身:“我去找你爹。”
许倾赶紧拉住了他:“行了。事已至此,你去了也是徒增烦恼。再说了,现在陈广生已经知道了事实,何必呢。我不较这个真了,反正也争不过。”
“怎么争不过?你不是还有我?”
许倾费解又纳闷的说:“就我这爹不疼,娘不在的身世,反倒有人上赶子来贴,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有的时候是真不觉得自己的身世有多好,反倒成了限制她自由的负累。
“谁说你没人疼了?我还不够疼你吗?”谢凛不满意于她的话中没有自己的存在。
“是是是,王爷最会疼人了。”
谢凛抓住了她的小手,停在原地不动,突然任性道:“不走了,这话不好听。”
“快点回去了,要不你就上马车。”
“不走。”
正所谓牵着不走,打还倒退。
要说他没喝多,许倾都不信。
许倾还得让自己变得真诚一些,摸着他的胸口,哄道:“王爷最好了,全天下第一好,所有的男人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你的一根手指头。”
许倾还不忘竖起自己的中指给他看。
谢凛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
两人并肩沿街走着,马车在后面跟着。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王爷说。”许倾突然提起。
“说,什么事?”
“三天后要去一趟林泉山庄,和吴锦娘一起去。不知道能不能从商会那边打探到吴四的消息。”
“三天后?我有公务在身,怕是去不了,只能你自己去。”
“没问题啊。”
“我给你派几个人带过去,免得出什么意外的情况。”
“好。”
三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