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去查吗?这明显是一个阴谋啊。”
许松亦满是沧桑的脸上露出无奈:“查?为何要查?圣上都已经怀疑到了太子的头上,谁敢冒这个头给太子求情,不就是在自寻死路?而且站在圣上的角度上来看,无论飞龙寨是不是有问题,最大的错处都在于太子这个领兵的将领。即便是我主动去为太子担责,不过就是多我一个人遭殃罢了,根本是无济于事。”
最终,许松亦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许倾逐渐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所以,父亲与青风寨避讳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你们是有嫌隙的,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谋害,你们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有很大的问题。”
“不错,不过这一次,还是被云家钻了空子。如果单单只是试探我们之间的关系,倒也无妨。我和宁老六两人问心无愧。之所以会如此心照不宣的避讳,无非就是为了各自保命。毕竟我们俩是那场战争的所剩不多且知道内幕的人之二。”
“废太子谢萧然的死,是十四年前的谋反。据说所有太子一党,全部被杀。我还是想问问父亲,您当年到底是怎么从这场纷争中逃离的呢?”
许松亦满是哀叹的眸光中,带着无尽的感伤:“想要稳稳的留在朝廷中,就要让皇帝看到价值。我这条命,与其在那场谋反案中被处死,不如留着上阵杀敌更加划算。你以为为父这么多年来,在朝廷上就真如旁人看到的那般顺风顺水吗?”
“可所有的人,都觉得你才是暗害太子的凶手。”
“简直是笑话。”许松亦无所谓的摇摇头,不屑一顾道:“身为武将,被圣上猜忌是时常会有的事,我连圣上的猜忌都不怕,何故怕其他人?”
“所以……你当年把我和我娘藏在乡下,是为了让她逃过一劫吗?”
这件事,是许松亦一道伤疤:“可她还是死了。”
许倾默默注视着许松亦,或许……他真的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她的口吻坚定的说:“父亲,我想查这个案子。”
“你?”许松亦嗤笑了下:“不可能。”
“我想在暗地里弄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太子。”
“孩子,你太天真了。更何况,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许倾不言,她知道自己口出的狂言不会有人会相信,对于许松亦来说,这更像是玩笑话。
虽然得不到认同,但她还是想要一个答案,洗掉父亲黏在身上对他百般猜忌的目光。
她索性在心中暗暗发誓……
“父亲,我想说……您考虑过以后吗?许家独大,未必是好事,您想过这些吗?”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抱负,我活了大半辈子,怎会没有呢?我效忠的不是朝廷,不是圣上,而是这大好的山河。”
“可你年纪大了……”
相比是听从许倾的话,真正让许松亦觉得暖心的是许倾的态度。
许松亦慢慢的起身,打算离开,临走对她说:“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长大了,有些事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为父还是那句话,这王妃你若当得下去便当,当不下去,也无妨,许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我知道了,父亲。”
许倾起身目送父亲离开,脸上的忧思却从未开解。
她紧紧锁着眉头,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明天就准备回去了。
这么不清不楚的待在许家,也不是个办法。两个人的事情,总要有一人站出来解决。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谢凛从未找过他,显然他并不想解决,甚至是早已忽略了自己的存在。虽然情理之中的事情许倾早就料到了,但在她看来,不能再这么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