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许倾如此说来,文九成依旧不想承认些什么,将她的一番话视作为胡搅难缠,:“谢大宝,事已至此,如果你觉得是我所为,就请你拿出证据来抓我。如果没有证据,也请你不要这么胡乱的污蔑我。我自认为跟你很熟,不曾想今时今日……”
许倾抢夺了话茬儿,先于他道:“若不是跟你很熟,你觉得我可会如此心平气和的来问你?现在的事情就是这般,你若承认是你做的,一切好说。若不承认的话,你作为首要的嫌疑人也是要被拷问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自己可以考量一下。”
“只因为你认定了是我,所以就一定要带我走吗?”文九成问。
许倾舒缓的笑了笑,坦然以对:“不是我认定了你,而是你现在属于头号嫌疑人。也是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人,基于你现在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需要回刑部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若证明不了,就会是你们要找的凶手吗?”
“你若并非行凶者,为何会怕证明不了呢?”许倾浅浅的笑了下,这笑容里面包含了很多,让文九成心里发慌。
文九成与许倾僵持在原地,气氛逐渐变得冷凝,更似心中博弈。
在这种事情上,许倾一向都不会扑空,这次也是一样的。
见文九成不表明态度,许倾的注意力不在放在他的身上,反观开始在厅堂内来回度步。
“文少爷,你不是个坏人,最起码在我认识你的这段时间里,你不是。所以我不想你因为嘴硬而受到任何的刑罚,皮肉之苦还是很难熬的。”
许倾背脊挺得溜直,双手背在身后,在文九成的面前走来走去,看似是闲说几句,实则是在一点点磨着文九成的内心防线。
她说:“郝有德那样的人,在刑部里面一丁点刑罚都没受过,你可知是为什么?”
文九成保持沉默,许倾继续说道:“因为他一到里面就什么都招了。在某种层面来说,郝有德当真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可你呢?等你到了里面后,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你觉得值得吗?”
文九成的眉间不再舒展,他看向许倾,许倾却用势在必得的微笑回应着他。
许倾的视线与目光终而落在了一处,那便是身侧柜台前放着的那尊金蟾像。
她的眼神变得莫测,伸手摸了摸金蟾像,并说:“挺硬的,文少爷回来之后擦干净了吗?”
当许倾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金蟾像上时,文九成原本坚定的目光似有动摇与慌张。
不理会文九成细微的变化,许倾轻轻的用指尖去触碰金蟾像上面的沟壑与缝隙,并自信的说:“没关系,哪怕你把它扔在了水里仔细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我也能从上面找到蛛丝马迹,来人!带走!”
文九成一直紧绷着的戒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被攻克了。
文九成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聚财化煞除小人,这金蟾像哪点也没有做到,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承认了?”
“不然呢?躲下去,也没有必要,何必再去受皮肉之苦呢?”
“你糊涂!”许倾斥责他道。
“其实糊涂也没什么不好的,若非是遇上了你,估计也不会有人查到了如此地步,郝有德也更加不会落入这般田地,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也不想忍了。因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文九成目光呆滞且无神,仿佛现在的他才是那个真正的自己。
许倾情绪激动的为他惋惜:“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多此一举的去打伤孔武,刑部已经插手了,这两人落网是早晚的事,你何必将自己搭进去呢?”
“万一郝有德再出来,怎么办?”
“你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