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特地在深夜登门,目的性相当明显。
他大大方方的站在郝府门口,不畏家丁的驱赶阻拦,只在口中重复着一句话:“我叫阿武,要见郝有德。”
“滚开滚开,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见我们家老爷,长得跟个叫花子似的。”
阿武一听这话后,自是怒火中烧,但一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更加坚持道:“你去跟你们家老爷说一声,如果他今天不见我,我就把事情全捅出来,整个郝家上下都别想要逃。”
在家丁的眼中,阿武更像是个失常的病人,但以防万一,家丁还是开了口,:“在这儿等着!”
说完便关紧了门,丝毫不给阿武进来的机会。
阿武站在门口,嘴角泛起了一丝奸诈的笑容。
不久后,家丁又再一次开了门,这次的态度比之前好得不是一星半点,点头哈腰的说:“您就是阿武对吧?”
“嗯。”
“您快请进,老爷正在书房等着您。”
“早干嘛去了?”阿武给了家丁一个白眼,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郝有德刚从刑部被放出来,手撑着额头,柱在桌子上,不难看出是一脸的愁闷不已。
见阿武走了进来,头也不抬的问:“你想干什么?”
阿武像大爷一般,自是不满意郝有德的待客之道。
他有凳子不坐,偏偏翘起了屁股坐在了郝有德面前的桌子上。
此举惹来了郝有德的强烈不满,刚想要驱赶,阿武极为放肆的说:“对我这种态度,郝老板是不想活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这次我想少要点儿的,谁曾想之前我去天宁医馆找你,你伙计偏偏说你不在,让我左等右等,左摸右摸都不好使,现在是我最后的耐心了。”
“你想要多少?”郝有德神色间带着胆怯,抬头瞪着阿武。
阿武一脸的无赖样儿,淫笑道:“不多,八千两。”
这个数额,对于郝有德来说可谓是震耳欲聋。
郝有德一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纹里都藏着自额头而下的汗珠子,颤抖着问:“你……再说一遍?多少?”
“八千两,少一文钱都不可能。天宁医馆如今生意兴隆,我想这个数对您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我之前已经给过你三千两了,难道还不够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的三千两,是那件事的封口费,而今天我要的这八千两,是有关于那些尸骨的封口费,另算的。”
“郝老板可以选择不给,但是官府那边……将我逼问得很紧,且已经有些怀疑我了,我什么时候说漏了嘴,可千万别怪我。”
“你!”郝有德用力的把住了桌角,愤怒之余,更多的是畏惧。
郝有德思索了片刻后,终于再次开口:“六千两,多了,我也拿不出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阿武并不知足,理所当然道:“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了。”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郝有德实在畏惧。
一想到现在能毁掉自己和自己奋斗下来基业的人,竟然是这个瘪三,郝有德悔不当初,,养虎为患。他拍了拍桌子,叫住了马上要走的阿武:“等等!你站住!”
阿武眼中含着欣喜之色,反问:“怎么?想通了?老头儿?”
郝有德说:“你给我几天时间,八千两实在是太多了。”
“想赖账?想找官府的人?”
“我若是真想找官府的人,何必在这儿与你僵持不下?”郝有德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只要你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