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个时候,渔村的村长得知了此事之后,特意前来。
“各位官爷,我忙着出海打鱼,实在是不知道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莫怪,莫怪啊。”村长很年轻,不难看出一路都在着急忙慌的往回赶,浑身上下汗漉漉的。
他确实是刚刚打鱼回来,穿着裸露轻便,滴滴趟水的靴子上还沾着鱼鳞。
谢凛快速打量了他一下,询问:“怎么称呼?”
“我叫张士,是这个渔村的村长,也是这里的渔民。”
“你们这里的村民全都靠着出海打鱼为生吗?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行当?”
“我们这一片渔村是靠着出海打鱼为生的,毕竟靠海吃海嘛。但是柳镇上的百姓,也不光只靠打鱼。有一部分人是采珠人,就是专门去海里采珍珠的那一种人。我们柳镇还有盐田呢,制盐也是一绝。”
“我们想跟您问问有关于采珠女的事情。”
“采珠女?这我不太了解啊。”张士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并说:“有专门去管他们的官员,要不官爷去问问那些官员?”
事情虽是如此,可问官员,未必真的会有实话。
采珠女命如草芥,不值一提,若是一旦在采珠官的面前提及了死者的死亡,倒会引起警惕。
谢凛又问张士:“瞧您的样子应该经常的出海打鱼,本王想要顺便问问。通过对海水涨潮退潮的了解与测算,一般是从哪个方位飘来的坛子会冲到这片海岸上来呢?”
“哟,这真不好说。要是从前的话,我倒是能算一算,可是这次的海风要比之前强劲了太多,我们要是能摸得清楚的话,真不用停了半个月再出海打鱼了。”
许倾在谢凛的耳边低吟着:“会不会凶手正是因为海风呼啸,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去杀人抛尸?”
“不好说。”
正当接下来不知问些什么的时候,许倾去屋子里把那个大坛子搬了出来,放在了村长张士的面前,并问:“村长,您帮我们看看,这坛子是您们村儿里能有的东西吗?在哪能买到?”
“这个啊,就是我们村儿的坛子,绝对不会有错。”张士见到了坛子后,语气变得极为肯定。
“为何如此肯定呢?”
张士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是临海的小镇,靠海吃海是一方面,要是遇上像这次一样难缠的海风,连吃饭都是问题,根本与外界联系不上。所以村民们都会用这种坛子腌一些咸鱼,海物之类的东西,又不爱坏。每家每户,无一例外的都会有这种坛子,这是我们的习惯。”
张士又说:“这个坛子的尺寸,是大号的,还有更小的。”
许倾问:“那您能帮我们认认,这个坛子是谁家的吗?”
“等会儿,我看看哈。”
张士很热情的配合他们,弯下身子仔细查看。
而许倾和谢凛等人,也在默默的观察着。
“官爷,坛子底是被你们砸坏了?”
许倾顿住了以下:“不过我们有碎片的。”
“那敢情好啊。”
许倾跑过去将那些砸烂了的碎片全都兜了过来,心里想着:早知道底子有用,她还专门聪明了一回,唯独砸了底子……
好在碎片不是很碎,可以拼凑出来。
张士对他们相当肯定的说:“官爷,我确定下来了,这是老王家的坛子,这不,底子下面还刻着个王字。”
“为什么这么确定?”谢凛并不完全相信张士的话可以指引他们方向,随口一问。
“这下面刻着王字,我们都习惯在下面刻字,一般人看不出来的。这么说就对上了,前一阵子他们家还管我这个当村长的借了几条咸鱼呢,我当时还奇怪,谁曾想……”
“能带我们去他们家看看吗?”
“当然可以,官爷们请跟我来吧。”
张士看着三十多岁的年纪,浑身上下有种憨直的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