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成这种人,往往不会因为自己得到了与旁人不同的捷径而感到愧疚。他只会觉得优越,但凡他是个憨直的傻书生,都不会被吴柏选中。在他自己与众不同的优越感极度膨胀,飞黄腾达之路越来越宽的时候,吴柏的弃用,反而让他有了强烈的落差,他自己反倒成了那个最没用的弃子。而王玉奎和安元烁,无非是放大了他这种歪曲情绪的导火索,徐有成一定恨得发疯。”
“那这样看来的话,殿下,这个徐有成是一定会来参加科考的啊!”
“那些有问题的考卷里面,确定没有徐有成吗?”
“殿下,确定是没有的。”
“那就是用的假名。不过,徐有成一定会参加科考,只是为了自己。”谢凛相当笃定的说着,并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毕竟,只有三天的时间。
他问江玉:“有问题的考卷,筛出来多少了?”
“二十多张。”
“明天本王再去跟进这件事情,将科考所有的考卷全都整理在一起,本王就不相信找不到。”
谢凛现在的状态,实在是让江玉担忧。
“殿下……您的身子要紧啊。”
“这点小伤,根本无妨,本王浅睡上一觉,就差不多了。”
“您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咱们不着急。”
江玉的规劝在谢凛的面前,是无力的。
谢凛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的改变。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本王这边不用你的照料。”
“好……”江玉忙碌了一夜,也是有些累了的。
他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无精打采,心事重重。
谢凛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
“殿下……没……”
“有事儿?”
“算是吧,也不算是……什么。”
“有事说事儿,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谢凛看江玉,还是可以看得很准的。
江玉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谢凛这个急性子心烦,催促道:“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首先,属下罪该万死,私自没有经过您的同意,跟踪了阿青。”
谢凛整个人顿住了下,看似反应迟钝了些,实则用一种极为凛冽的眸光搜刮着江玉,挑了下眉,问道:“然后呢?”
“她又去了月湖桥下,找了半天。应该是在找薛昭。”江玉话说得不太顺畅:“然后……”
“什么?”谢凛微怒问。
“然后和许松亦碰了面。”江玉可算是把话说出来了,却又为自家殿下觉得不值得。
谢凛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她吃里扒外呢,殿下,您还不明白吗?”
“出去。”
“殿下。”
“出去!”
谢凛竭尽所能的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终于在江玉离开之后,熊熊燃烧的怒火憋在胸口,无法克制。
谢凛一把掀翻了桌子,怒不可遏的样子如同一头发疯的孤狼,周身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她每一次都在装,每一次都在解释,可自己却每一次都愿意放过她。
明明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却还是要执迷不悟。
从江玉口中得以坐实了之后,谢凛依旧无法用一种淡然的态度去看待此事。
隔了一日后,清晨。
因为案件紧急,三日之限已经过去了一日,除了吴柏招供之外,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徐有成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科考上,没有他的名字。
谢凛的人暗中调查,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然而,越是这样的销声匿迹,就越是可疑。
谢凛就只是休息了一天而已,今早便去了贡院。
那些被关在贡院里的考生们情绪逐渐烦躁,再不破案,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