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带着人上前,直接将老吴押在了地上。
许倾上前检查了一下付悦的情况,:“还行,有的活。”
老吴瘸着腿跪在地上,略显狼狈可怜,满是汗渍的脸上带着不解与遗憾。
他死死的瞪着谢凛等人,不甘的问:“你们……你们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谢凛居高临下的望着老吴,问他道:“你是甄世如吗?”
“是不是,现在重要吗?有人会记得我是什么鬼样子吗?”老吴仰面而望着高高在上的谢凛,话语间却有种孤注一掷的破碎与坦然。
“从我开始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逃避,我的目的是杀掉这些恶人,今时今日又何妨?我从不畏惧。”
许倾并非有意去折辱他,但却实在没办法置若罔闻,她上前说:“从你利用婴灵传说,躲在客栈掌柜身后的时候,你就已经选择了逃避。甚至你知道付悦要杀付水的时候,你借机掳走了客栈掌柜,难道不是想让他深陷其中,为你背锅吗?”
“那是他活该!”
说到这里,老吴的情绪激动,妄图挣脱开所有的压制束缚,冲向许倾。
许倾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江玉则是将老吴押得死死的。
许倾的话更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望着依旧还活着的付悦,老吴没有深入心灵的懊悔,只有功亏一篑带来的遗憾。
“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你们根本就不曾体会过,生来命苦的人,命会苦成什么样子!”
“命苦就能杀人了吗!进了大牢你的命只会更苦!”谢凛厉声呵斥着他。
“所以说,都是因为你们!”
许倾为了让老吴死心认罪,毫不留情的说:“老吴,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吧?不是我们非抓你不可,而是你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破绽根本没办法让人无视。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只不过单凭怀疑,不能让你伏法。”
“首先,付中死亡那夜下着大雨,陈尸现场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现场的泥地里没有一点点的属于凶手亲临现场的脚印。越是不合理的事情,就越需要一个极其合理的解释。直到我在离着客栈不远的猫窝注意到了一张极其极长极宽的席子,这是我第一次怀疑你。”
“作为一个书生,你真的很聪明。雨天湿滑,泥泞的路本来就极会留下足迹。换作是一个普通凶手,似乎并不在意留下脚印与否,但是你不同,你知道自己的坡脚踩在地面上,会与正常人不同,从足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你铺了一张草席子,这样一来在湿泞的泥土上只会留下凹凸不平,根本不会留下确确实实的脚印。”
听着许倾的话,老吴不禁嘲讽着自己身上的缺陷,冷嗤道:“这个残废之躯,还是拖累了我自己。走了一条本不该走的参军之路,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
老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听得心头悸动。
如果不是卫冬,如果不是野蛮欺人的村民,他现在是不是也会是个前程似锦的状元郎,带着殷秀宁和孩子一起生活。
“姑娘,该不会就因为这一件小事,你便将我从头怀疑到尾吧?”
“倒也不是。猜想往往需要证实。可是太多的疑点全都锁定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问题了。我们一步一步的了解了甄世如,了解了当年的事情。而且,我最后一次怀疑你,是在迷魂香之后。”
“我不明白。”
经历了那么多的摧残,老吴的骨子里依旧藏有文人的求知之心。
既然他问了,许倾便也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昨晚的迷魂香,你是闻知了事情的不对劲儿,知道了付悦的杀心,而借机掳走了客栈掌柜?你是希望他能够与这案子不清不楚,对吗?”
“是。”
“你捂住了口鼻,并没有被迷魂香迷晕,但是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