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倾来说,谢凛那句后会有期说的不对,应该是后会无期才对。
她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他。
夜里的衙门空无一人,许倾放眼望去,真觉得自己这单生意做的亏本儿。
一个子儿也没挣到也就罢了,还被诬陷成了凶手,累了整整一天。
不过许倾有个从现代带来的习惯,就是将自己查验过的尸体尽可能的缝好,还原,无论死者的家人还选不选择留下尸体。
估计,马大勇的家人是不会来取尸了。
所以,许倾打算将尸体处理好之后,再离开。
另一边。
正值深夜时分,皇宫内外灯火通明。
宫墙之下,宫女太监们依旧迈着急促的步伐,各司其主。
今天,凌王大婚之日,皇帝因此龙颜大悦,在宫中大设酒宴,宴请各位王公大臣。
已经这个时候了,宫门依旧敞开着。
深夜,谢凛与江玉带着人秘密急返回宫。
“凌王殿下,皇上现在正在清凉台赏舞,没什么异常情况。殿下,是否要告知皇上此事,早做打算。”禁军统领征询谢凛的意思。
谢凛想了想后,对他言道:“先不用,不要泄露任何消息。听本王调遣。”
“是。”
这时,江玉正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对谢凛回禀道:“殿下,刚才我去宫中查了一下。因为有罪而受过宫刑,留在宫中当差的太监,总共有三个人。我拿着这副画像询问,画中此人与清凉台的杂扫太监高度相近,叫会喜。”
“他是因为什么获的罪?”
“回殿下,这个会喜的父亲就是早年间废太子门下的心腹之臣,后来因为十四年前轰动天下的太子谋反案被严重波及,年仅八岁的会喜被充入宫中为奴。”
提到了十四年前的太子谋反案,谢凛清俊的眉目间轻微染上了一缕不为人知的哀叹之色,稍纵即逝。
谢凛继续问道:“人在哪儿?”
“他跟别的太监换了班儿,一会儿就要去御前伺候了。不过目前在宫中住处并未寻得他的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偷溜出去了,殿下,现在应该怎么办?”
“本王猜测,如果他是凶手,应该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的。”随后,谢凛对禁军统领吩咐道:“今日宫门大开,从现在开始,加派人手严守宫门。如果遇上与画像中相似的人,无论进出直接扣下。”
“是。”
“父皇那边,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殿下,要是在宫中遇见了会喜……”
“抓正着。”
“明白。”
禁军统领离开后,谢凛暂时松了一口气。
“殿下,为何不然圣上知道此事?今晚在众目睽睽之下护驾有功,也能堵住那些日后说您逃婚的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本王早已不怕悠悠众口。只是,会喜是凶手,且有弑君倾向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本王和那个女人的推测,毫无证据,万一事情有所偏差,闹得沸沸扬扬岂不是更糟糕?”
身为当今圣上最小的皇子,谢凛深谙宫中的生存处事之道,且更为清醒明智。
语毕后,谢凛不忘持着满腔的厌恶,拧着眉头又补充道:“而且本王也不想在晚宴上看到许松亦那张虚伪的脸。”
“殿下,再怎么说那也是您的岳丈,您要不要板一板脾气?”
“岳丈?哼!”
但凡有丁点的办法,谢凛都不会允许许松亦将许倾塞到自己的府上。
此时,皇宫的清凉台。
弦鼓声声,舞姬婀娜,迎风起舞,妩媚妖娆。
台下的众目皆追随于舞姬的身姿,龙座之上的天子更是连连的拍手叫绝。
当班儿的老太监操着尖锐的嗓音忙里忙外,生怕在大喜之日惹得圣上不快。
“小喜子,都已经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