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不知她心中所想,权当与案子有关,抬眸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许倾垂落在身侧的小手攥紧了拳头,鼓足了勇气。
“王爷,我其实知道您是为了案子而错过了自己的大喜。案子没破,您拿不出一个交代来。我想……我可以成为您的一个交代。”
此时的谢凛凝眸望向许倾,复杂深邃的目光里演绎着似千百种可能,挑眉浅问:“你的意思是……”
许倾深吸了一口气:“您先把我当成嫌疑人推出去,也不枉费了您今天耽搁了自己的大喜调查案子,这样也就算暂时有了交代,拖延了时间,案子早晚都会破,我愿意帮您。”
许倾的目光灼灼而坚定,对上了谢凛眼中的讳莫如深。
其实,这里面也有些许倾的愧疚。
二人之间僵了很久,明明很是冷漠的谢凛嘴角勾起的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似打破了这个僵局。
他的眼底蕴含着万千,随口问向许倾:“你就不怕本王真的将你推出去?弃之于不顾吗?”
“说来倒也奇怪,白天的时候,你说你自己是被冤枉的,到了晚上,又变成了这般?阿青姑娘,这是为何啊?”
“王爷您一身正气,如果想要以搪塞的方式了结此案,估计我这个时候已经是被认定成凶手了,您又何必奔波到了现在呢?我们都是为了真相,我相信您的人品,您之前给了我机会洗清嫌疑,我就没有不帮您的道理。”
“又开始拍了?”
“这次真不是,是实话。”
许倾的一番话何等的忠心,然而却换来的是谢凛极其冷淡的回应。
“本王既然选择了追寻真相,就不会动这些歪心思,更不会在意他人对本王的看法。不是因为我是王爷所以无所畏惧,这是底线。阿青姑娘如果是出于好心的话,大可不必。”
“王爷说的极是,既是如此,那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
谢凛重重的拍了拍许倾的肩膀,像是得知了不得了的事情般,微微一笑:“把心思放在案子上,少放在本王的身上。”
“我?这……”
许倾一脸愕然,顿时像是吞了死苍蝇般。
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也就罢了。
这个谢凛该不会仗着有几分姿色在,就以为自己喜欢他吧?
明媒正娶,许倾都不稀罕,他现在倒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
许倾算是悟明白了,不能对自己的“上司”有一点点怜悯之心,否则他可能会吃得许倾连“骨头”都不剩。
正巧这时,隔壁有女人的呼喊声,格外的刺耳尖锐。
“难道是马夫人醒了吗?”
两人马上去查看情况,只见刚刚还在昏迷不醒的马夫人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只是……
她坐在角落里,像个疯子一般,又哭又闹的,两个大男人都按不住她的冲劲儿,嘴里还喊着“报应”两个字。
“你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马夫人张嘴就咬住了江玉的手腕,整个屋子里多了一声除了马夫人外的尖叫。
“你这个疯女人!”
江玉一把甩开了她,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腕,低头一看,竟然咬出血了。
而马夫人依旧是癫狂的状态。
谢凛蹙了蹙眉:“她这什么情况,吓疯了不成?”
“不太像。”许倾瞧着马夫人的状态,小声的在谢凛的耳旁嘀咕着,顺便看看江玉的伤势。
其他的人吃力的将马夫人按在地上,马夫人就像一条疯狗似的。
许倾退后,为江玉擦拭干净伤口后,进行简单的包扎,一边说着:
“吓疯都是胆小闹的,疯了以后胆子更小。马夫人显然装错了,江玉这么凶,这女人竟还敢上嘴咬他,换作是我,借我仨儿胆外加上条件反射我也不敢咬。”
“等你疯了,未必。”谢凛这话噎得许倾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