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击鼓鸣冤,沈曜身为县令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虽然沈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着场面,绝非是一件小事。
“威武……”
在众衙役的喊声中,沈曜拿起醒木拍在桌面上,看向了苏颜身旁哭哭啼啼的苦主——茶馆老板的妻子徐静娘。
徐静娘身形瘦小,气质温柔贤淑,看着与苏颜一般年纪,尤其一双哭红的双眼,看得让人十分怜爱。
沈曜清咳一声,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报上前来。”
徐静娘用锦帕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将手中的状纸举起,“回大人,民妇徐静娘,是茶馆老板董大洪之妻,昨日夫君离家未归,我喊来亲戚朋友帮忙寻找,没想到找到时,夫君却被人杀了,从此与我天人永隔……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沈曜朝衙役使了一个眼神,衙役知趣的将徐静娘手里的状纸接过,呈到沈曜面前。
沈曜打开一看,其中上面阐述了要求对杀人犯严惩以待看得沈曜十分头大。
还得沈曜开腔,徐静娘又呈上了杀人凶手,“回大人,凶手苏言便是用这把短刃杀死了我丈夫,堂下亲戚朋友皆能为我做证,亲眼看着凶手拿着这把短刃插在了我丈夫的胸口上……”
说完,徐静娘又神情悲痛的啜泣了起来。
而站在堂外的男女老少,皆义愤填膺的附和着徐静娘的话。
“严惩凶手,杀人偿命……”
吵嚷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眼看场面越来越乱,沈曜拿起醒木狠狠的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巨响,险些将桌子拍碎。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如有不遵从者,全部叉出去……”
沈曜的话,让堂下原本起哄的人,瞬间安静了下去。
看着状纸和凶手,沈曜脸色沉沉,他才不相信苏言真的杀了人,但是又不能明面上包庇苏言,只能按步骤继续着审问。
“人证物证俱在,嫌犯苏言你可有何话说……”
“回大人,草民苏颜与茶馆老板只有一面之缘,并无纠纷瓜葛,怎么可能会对他痛下杀手。”
“既如此,你为何会出现在荒庙,又为何手里会拿着杀死董大洪的凶器。”
“回大人,因草民打算租房子,昨日牙行带草民看房中,偶然看到死者,本想上前问一问关于案子的线索,没想到死者行迹鬼鬼祟祟,草民心中疑惑,便上前查看,没想到到了荒庙时,被人打了闷棍晕了过去,再醒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但草民决没有杀人,大人请牙行的人可以为我做证。”
沈曜想了想,关于很多细节暂时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谈,虽然他不知道有人为何要陷害苏言,但是还是先将人安置在身边,最为妥当。
于是,沈曜便找了理由退堂,“此案错综复杂,案情不明,死者死因不祥,先将人犯苏言压入大牢,择日再审……退堂……”
说罢,沈曜将令签扔在地上,苏言被戴上镣铐,在众人的注目中被衙役拖走。
临走时,堂下的看客不知怎么着,把捡来的烂草叶和臭鸡蛋往苏言的方向砸。
苏颜重活了一世,还是头一次享受到了游街示众被人扔东西的感受。
衙役连忙将苏言带离现场,来到大牢门口,并没有苏颜手上的镣铐,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看着苏颜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着吐槽道,“苏兄弟,你是走了什么运啊?我还是头一次把自家兄弟关进牢里。”
苏颜撩了撩被臭鸡蛋㓎脏的头发,似乎几分无奈的道,“唉……这说起来可话长了……”
衙役忍着笑意,将苏颜交接给了狱头。
当狱头看到来人是苏颜时,先是一愣,扭头看向衙役,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你们带错人了吧?这不是苏兄弟吗?”
苏颜看倦了每个人大惊小怪的样子,无奈的笑着道,“老许,他们没带错,就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