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门打开了,面容苍老憔悴的老妇人走了出来,看到华寒云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华大夫,你来啦!”
说罢,看到华寒云身后跟着的苏颜和沈曜似乎很意外,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俩,“你们是谁?”
苏颜与沈曜相视一眼,若直接表明身份,恐怕连门都进不去,正在犹豫怎么开口时,华寒云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窘迫,抢先一步替两人回道,“这两个小兄弟,是跟着我学医术的,我带他俩出来看诊。”
华寒云的解释,妇人没有任何怀疑,便将三人带进家门中。
赵良德住在偏房里,一进屋就有一股臭气熏天的屎尿掺杂着腐烂的气味,直冲鼻腔。
苏颜怎么是也是个仵作,都这还恶心百倍的尸体都验过,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完全是小问题。
然而沈曜就不一定,战场环境脏乱差是免不了的,但是这种恶心的东西定力还是差了些,一进门就紧皱着眉头,做不到苏颜那般神情自然。
躺在床榻的赵良德一动不动,眼角青黑,骨瘦如柴,一看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若不是胸腔还微微起伏着,与死人无异。
华寒云将赵良德的手腕放在脉案上,细细把着脉,脉相气若游丝,已是强弩之末。
想着苏颜还要问话,便用银针刺激穴位,尽量争取更多的时间。
银针刺进脑袋后,赵良开始有苏醒的迹象,眼珠子无助的打转着,看着床帘。
华寒云收回银针,无奈的摇摇头,“病人脉象虚弱至极,恐时日无多了……”
赵良德的母亲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瘫软了,差点晕了过去,好再被人搀扶住。
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和儿子,若是再失去小儿子,整个天都塌下来了。
“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赵母宛如溺水之人顽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华寒云的面前,绝望的哀求着。
华寒云连忙将人扶起,想着要给苏颜争取单独问话的机会,就故意找理由支开家属。
“老夫人,我们换个地方聊……”
赵母的眼里瞬间充满了希翼的光芒,“好……好……”
赵母走出了房门,华寒云跟在身后,路过苏颜身前时,对她小声的嘀咕道,“我已经用银针刺激了神经,要问什么尽快问,他撑不了多久。”
说罢,身影渐渐走出了房门。
如华寒云所说,床上的赵良德精神状态确实比刚进门时好上了不少,看到两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时,显然被吓了一跳。
“你们是谁?是来勾我魂的黑白无常?”
苏颜看着赵良德的惨状,说实话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上有老母需要赡养,下有幼子嗷嗷待哺。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沈曜依旧沉着一张脸,质问道,“赵良德,五年前你可参与杀害赵无双?”
赵良德一听到‘赵无双’的名字,整个人都吓得直打颤,“没有……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颜一看赵良德的态度,果然没有丝毫悔改,收起了刚才泛滥的同情,讥讽道,“赵良德,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谁,你以为杀了赵无双,就没有人知道你们曾经的罪行吗?”
赵良德似乎想撑起身子,“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赵无双的事情。”
“我乃长安仵作,我身旁这位乃金吾卫中郎将,奉命彻查赵无双命案。”
“你们……你们是江寒派来的?”
苏颜与沈曜相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将计就计,顺着赵良德的话茬道,“没错,我们是江大人派来的,你们如何杀人行凶,在地抛尸,还不快一一道来,不然你的家人孩子都会受你牵连。”
“我……我……”赵良德自知无力改变什么,只好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自从江寒走后,村里人见赵无双,父亲离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