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
药效见得极快。
萧琰也没想到,幽深的目光盯在若雪身上,“这药这么有用?那绵州的时疫,应该不会扩散了吧?”
“该扩散的还是会扩散。这药只是退烧,没有治病的作用。至于这病如何治,我还得想办法。在此之前,必须防治时疫。”
若雪紧紧盯着罗知州的黑痣,一字一句道:“此后,绵州府城,只许进,不许出。”
“粮队最好将口粮放在城郊别庄里,不许进城。”
罗知州疑惑,“病人当然需要聚集在一个地方,可咱没染上时疫的,也不能出城吗?”
萧琰摇着白羽扇,洒然一笑,“就听王妃的吧。”
罗知州瘪嘴,这王爷怕是妻管严?
夜深了。
若雪与萧琰在罗知州安排的驿站住下,两人疲累地喝着清茶。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白月扣门,声音哽咽,“王爷王妃,萍娘自尽啦!”
两人登时站起身,急急往萍娘的房间赶去。
乌黑的屋檐之下,挂着一道长长的白绫。萍娘的身子已被叶七救下,安放在床榻之上。
身子早就僵硬,触手微凉。
算时辰,应该是他们还在知州府衙时,萍娘上吊自缢的。
眼珠子愤愤不平地凸起,直勾勾地盯着房梁。
若雪用手抚下她的眼皮,她才堪堪合上眼。
萧琰俯身检查了萍娘的尸身,摇摇头,“没有被捆绑,或刺伤的痕迹。”
言下之意,她是自愿的。
“她怎么会突然想不通呢?”若雪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一个为了给丈夫洗清冤屈,不远万里,也要去京都告御状的血性女子。
她不可能自愿。这绵州大水的真相,还没有被天下人知晓啊!
若雪蹙眉,环顾四周,萍娘手不离身的包裹,悄然无踪。
“萍娘的包袱呢?”若雪大惊。
白月动作快,在若雪出声时,便在房内翻墙倒海起来。
“没有。”
若雪袖中的手捏成一个拳头,绵州雨官的文书都不见了!萍娘果然是被人所害。
萧琰忽然一只手握住若雪袖中的拳头,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松,“放心,这些文书都还在我这里。”
若雪偏头一望,便被萧琰眸光中的璀璨盛夏,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