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皇上钦赐若雪凤冠霞帔,整个温府也就省去做喜服的心力,转而忙着筹办其他
临嫁前的几日,若雪心中总惴惴不安的,好似心尖上有一只不听话的野猫乱挠。
总觉得要出事。
除了向晚时分去庆王府施针,若雪闭门不出。
太子妃打发花嬷嬷亲自来,送了一套祖母绿头面,连曾经要将若雪送进京兆府的裴府,也送来一个偌大的白珊瑚当作贺礼。
若雪命白月一一收进库房之内。白月财迷般笑道:“三姑娘,如今您的嫁妆可真是丰厚!”
若雪手中翻阅着花容这两个月以来的流水,笑道:“你最近的账目学得如何?你来看看这本账。”
白月接下一沓厚厚的账本,随意翻阅几页,不禁咂舌:“小小的一个铺子,就能有这么多流水?”
若雪会心一笑,这还只是开始,以后她还要丰富药膏的种类,比如跌打损伤的,愈合伤痕的,缓解风湿的。
系统里的药膏方子可多着呢!
可是,仅仅有这些钱,还不够。
她以后若想离萧琰远远的,最好她还要有极高的声望,成为让萧琰不能轻举妄动的人。——这条路,漫长而艰难。
说话间,周姨娘捻着裙摆缓缓绕过屏风,眼梢满是犹豫,好像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一般。她眸光流转,轻声道:“你们都先下去,让我跟雪娘说说话。”
几个大丫鬟退下后,若雪乖巧地搬来一个红木海棠绣凳,母女俩面对面坐着,交叠着手说话。
见周姨娘吞吞吐吐的模样,若雪眸色清澈,温言道:“母亲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周姨娘满眼温柔地看着若雪,长长叹了一口气:“雪娘,一晃十七年,你已长大成人,如今都快要嫁人了……看着你,我就知道,我老了……”
若雪心里一松,将头贴入周姨娘怀里,娇嗔道:“母亲才不老呢,以后还会有好多好多年的好日子。”
她掀起眼皮,看周姨娘的泪珠儿已顺着脸颊流下,忙捏着锦帕替她擦拭眼泪,“母亲,莫哭。”
周姨娘颤颤巍巍从袖兜里拿出一块嫣红色珠簪,放入若雪的手心里,“这是娘的宝贝,如今你嫁人了,就留你收着。”
若雪接下珠簪,扫眼一看,这珠簪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跟太后送她的血红珠簪一模一样?
太后不是说,这根血红珠簪只有三根?怎么周姨娘,一个普普通通的太傅侍妾,竟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若雪心头涌起巨大的震惊,眸光颤动,温言道:“母亲,您这珠簪看上去非常不一般,您从哪里得来的?”
周姨娘用绣帕擦了擦眼角,疑惑道:“这不就是普通的珠簪吗?有什么讲究?”
周姨娘心头却在打鼓,这是小姐曾经的遗物,如今在出嫁前给了雪娘,也算替小姐尽了一份母亲的心。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若雪手中紧紧攥着那根珠簪,不动声色笑道:“没什么,就是好奇。”
周姨娘长舒了一口气,眼角泛起深刻的褶子:“总之,这根珠簪,你可得收好了!”
说罢,周姨娘袅袅娜娜便要站起身,出门去。
若雪却高声道:“母亲,您怎么不对我说实话?”
周姨娘身形一滞,缓缓地转过身,眸子里尽是惊疑,雪娘不会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若雪大步上前,从红漆妆奁中掏出一个锦盒,把另一个血红珠簪捏在手里,“母亲,您看,这两根珠簪可有什么不同吗?”
一刹那间,周姨娘面色转过无数情绪,最终垂下眼眸,袖中的手捏成一个拳头。
若雪将两根血红珠簪放在圆桌上,一瞬不错地看进周姨娘的眼眸之中:“母亲,这一根是太后娘娘送我的,说是庆王生母昭妃的遗物。血红珍珠是东海所出,现存的只有三枚。”
“怎么,母亲,您手里会有跟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