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叫,朵朵?
跟萧琰脑海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萧琰目光深沉地看向若雪。
若雪见萧琰的神色颇为讶异,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过几日便是春猎了,怕你不会骑马……”萧琰懒洋洋地斜靠在书案边,睥睨着若雪,随口敷衍道。
若雪抬起眼皮,粲然一笑:“放心,我不会骑马,不去围猎不就行了……”
萧琰心头乱成一锅粥,理都理不清,抬起手,轻轻地按压着眉心。
若雪觑着萧琰无比难看的面色,颇感奇怪:怎么好好的,他又不开心了?
若雪拿出自己的针灸包裹,铺开长长短短的银针,柔声道:“今夜我就不来了,先给您施针。”
此刻,落日的余晖洒进书房,岁月静好。
萧琰的心旌摇动,默默地解开衣襟。
若雪安静地行针解毒,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萧琰一闭上眼,又是若雪穿着宫装娇嗔喊“陛下”的画面,他只得睁大双眼,眨也不眨地看向若雪。
若雪被盯得发毛,不免白了眼,道:“庆王殿下,你看我做什么?”
萧琰这才挪开视线,冷气从鼻子里哼出,脸部的线条僵硬了些许:“随便看看。”
若雪手快地行完针,逃也似的离开庆王府。
萧琰看着若雪步履匆匆的背影,身上的寒气,如同吹了一夜的北风。
一连几日,若雪日程忙得很,先是去东宫照看太子妃,又去裴府看裴兆的恢复情况,间隙又拉着明絮商量花容的修缮及规划。
每每落日时分,她来庆王府给萧琰施针,两人都不怎么开口说话。
若雪充分吸取了上一次给萧琰甩冷脸的教训,即便萧琰每日看起来淡淡的,但她依旧打起精神,笑得无比明媚。
某日,萧琰终于看不过去,懒洋洋道:“三姑娘,你这么假笑,累不累?”
若雪嫣然一笑:“怎么能是假笑呢?看着庆王殿下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妾身高兴得很!”
萧琰嘴角微扬,她真是嘴一张,什么好听的话,都能随意说来。
半月后,便是春猎。
大周皇室的春猎,一般在京郊的陇山举行。
往年,若雪是没有资格参加春猎的。今年,因景帝金口玉言赐了婚,若雪便可以未来庆王妃的身份参加围猎。
春风萧瑟,陇山巍峨。
孟氏早托了人给若雪说好话,送了一大堆蜀锦及首饰,笑眯眯道:“今年的春猎,能不能带上你长姐?”
若雪轻微地点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温苓颇为惊异地看向温若雪。原本以为还得费些口舌,没想到,温若雪这么轻易地就点头同意了。
温苓哪怕对若雪不满,却碍于情面,只得跟她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两人都沉默着。
很快,温府的马车就到了陇山的山脚。
葱郁的成荫绿树之间,一顶顶白色的帐篷若隐若现。
内庭给温若雪安排的帐篷,靠近明黄色的主帐,一个机灵的小太监一路领着若雪及温苓两人往帐篷走去。
“庆王殿下的帐篷在您的对面。”小太监笑眯眯道。
若雪点点头,这样也好,方便她晚上给萧琰施针。
温苓一路上睁大双眼,看着来回巡逻的军士,大气也不敢出,亦步亦趋地跟在若雪身后。
刚走进帐篷,若雪便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馨香味。
温苓缓缓上前,怡然自得地靠在床榻上,“这帐篷比我想象的环境,还要舒服些……”
若雪没有搭腔。
温苓白了她一眼,抿抿嘴唇:她都已经跟温若雪示好了,偏偏对方还不领情。
珊珊走到若雪身边,低语道:“这香味不太对……”
若雪警铃大作,看了一眼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温苓,蹙着眉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