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若雪笑了笑,没有说话。
桂嬷嬷摆上一双珍珠镶嵌的木箸,并一套粉白的碗碟。
“雪娘,你坐下,陪我多吃些东西……”太后亲热地招呼道,“这么多年,我终于盼到阿琰娶妻的这一天了……”
“你别看这些皇子金尊玉贵的,阿琰小时候可吃了不少苦。”太后喃喃道。
若雪好奇地看向太后。
太后一面喝着清粥,一面声音虚弱道:“阿琰生母,是皇上从前在民间的发妻,她在宫里面无依无靠地熬了三年,后来病重去世。阿琰那时才一岁多……”
“自此,阿琰便由皇后抚养。他打小就体弱多病,后来大慈寺的方丈说,阿琰只能去灵溪山养着,才能长成人。直到十岁,他才被接回皇宫。”
“一开始他性子孤傲,这些皇子那会儿都不懂事,没少欺负他。一晃眼,阿琰也长这么大了,所幸他性子没长歪,是个谦谦君子。”
若雪一面听着,一面感慨着萧琰竟然有个阴暗痛苦的童年。
怪不得,他后来用一生,也没能疗愈童年的伤疤。
后来的萧琰冷漠无情,惯会玩弄人心。
太后笑盈盈道:“你们二人此后便相互体贴着,日子就这么过来了……”
“是……”若雪微微点头,嫣然一笑。
饭毕,若雪和珊珊检查太后体内的凝血功能和血栓纤溶的情况,见没有大碍后,方才在偏殿歇下。
直到戌时一刻,皇宫即将落锁。
裴舒穿着厚重的宫装,急急地踏入太后寝殿,楚楚可怜道:“太后娘娘容禀,妾身兄长因温氏三女的诊治而昏迷,迟迟不醒。她今早信誓旦旦说,兄长今夜会苏醒。”
“如今,人是醒了,可吐血不止。太医们束手无策,求娘娘让温三姑娘出宫,去看看我兄长!”
太后挑眉,疑惑道:“还有此事?”
裴舒郑重地点头道:“确有此事。三姑娘几次三番施针诊治,可兄长迟迟不见好转。如今病入膏肓,也唯有三姑娘能救……”
这话,真是弯弯绕绕的,给若雪泼脏水。
若雪冷笑一声,躬身道:“太后娘娘,裴公子当日确实是我救下来的。如今他中了毒,我不能不救。”
太后沉眸,捕捉到了重点:女子之间钩心斗角的戏码,她这些年不知看了多少回。
太后微笑道:“原来是中毒,雪娘,你先去裴府看看情况……”
裴舒的身子一颤。
雪娘,太后竟然对温若雪如此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