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口:“此事虽交由京兆府审理,但裴夫人裴将军的心意也不能不考虑。抱歉,温姑娘,恐怕眼下,还没法让您去看裴公子……”
若雪身形一顿,像一个瞬间冰封的雕塑。
随即,她眉目一凛,缓缓开口道:“将军,夫人,我只问一句,此时此刻,裴公子有没有醒来?”
裴舒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还好意思说?他自然没醒。”
若雪狠狠地瞪了裴舒一眼,继续柔声说:“夫人,将军,您若是执意不让我去看裴公子的病情,怕是早早把我赶出门,何必让我进府一叙?想必,你们心中隐隐有个希望,总觉得说不定我能治好?”
“至于当初我的开腹手术,是不是沽名钓誉之举。我只想说,那种情况下,裴夫人您也看到过,如果没有我的手术,他当时三日内必死无疑。”
此话一出,裴夫人的眸底闪过一丝希冀。
“敢问江府尹,您又是如何断定,裴公子的昏迷与我之前的手术或者我师妹,有什么关联?您有什么证据吗?”若雪缓缓道来,不卑不亢地深深看向江行知。
“当日裴公子昏迷之时,你的丫鬟及师妹在一旁看顾。宁王妃及裴夫人并一众丫鬟都在,看得清清楚楚,裴公子先是抽搐、呕吐,然后才陷入长长的昏迷。这些人证,还能有假?”
江行知的声音无比冷酷,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就那么直勾勾地凝视着若雪。
“您也说了,当时在场人数诸多,您被百姓称为青天大老爷,为何单单疑心我温府的人?焉知,没有内贼?”
“大胆温若雪!你怎么平白污我裴府的名声?自己做的事儿,反而栽赃给别人!谁给你的脸?”裴舒一听,就怒火中烧呵止道。
若雪安静地看向裴舒,她今日怎么这么亢奋?
这一声声责骂,完全看不出端静病美人的风采啊。
若雪轻轻地讽刺一笑:“王妃,今日看上去身体倒利索不少?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如何污我师妹及丫鬟的清白,不就是嫌弃她们身份低微,可任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