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全体同学的注目礼。
鄙夷,疑惑,不可思议,种种情绪从他们的眼睛里显现出来。
莫悠竹不想去理会那些眼神,却太高估了自己的内心。
会难过,会愤怒。
想解释,却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会越描越黑。
……
这会儿校长办公室,几个学校领导就聚在一块儿讨论这件事儿。
“朱校长,莫悠竹同学成绩虽然不错,但如果她和她的妈真是那样的人,那我们县一中也留不得她了。”一个主任痛心疾首的样子。
朱校长一张老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没有接那主任的话。
另一个曾经去调查过莫悠竹的人,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们也别听风就是雨,万一是有人造谣呢?
莫悠竹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她的妈看起来也老实和善,咋可能会干出如此可怕的事?”
但话刚说完就遭到了另一个人的反驳,“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难道额头上要贴坏人这两个字吗?
前不久,莫悠竹还是一个贫困生,但转眼就变成了学校最富有的,你们不觉得这里有太大的问题吗?
说不定不义之财,她们已经拿上瘾了。
我们学校,万不可纵容如此恶劣的学生留在学校。”
朱校长站起身来,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用苍老又缓慢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暂时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等过些天再说吧!
听说法院已经受理了这起案子,如果真如传言所说,莫悠竹同学,我们就只能劝退了。
但我希望在没有下定论之前,你们都别到处乱说。”
晨会到此结束。
朱校长先一步蹒跚地走出了办公室。
早读课时,莫悠竹就被喊出了教室,“莫悠竹,朱校长在后操场等你。”
莫悠竹拿了一本书,走出了教室,可以肯定他老人家一定是问那件事。
这会儿后操场只有朱校长孤零零的一个人,背着手,驼着背,看着鱼池里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鱼儿。
莫悠竹走到他的身边时,他才缓慢地抬起头来。
“朱校长,您找我有事吗?”
“嗯!有点事,但也不是大事。”
朱校长侧眸看她时,目光还算随和,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们的房东昨晚去世了?”
“嗯!准确来说不是昨晚去世的,而是昨天下午。
法医去检查过,死于过量安眠药。”莫悠竹回答。
“我听说,她瘫痪在床了,会是自杀吗?”说此话时,朱校长直盯着莫悠竹的眼睛。
莫悠竹:“一定不是自杀,经过两个月的治疗,康奶奶已经好了很多,离可以下地走路已经不远了。”
“哦!”朱校长疑惑了一下,“她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家,平日里又没有得罪人,谁又想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