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用轻功带着景瑶绕窗户逃走,他熟悉宫中的路线,知道哪里守备薄弱,哪里现在正在换班,在宫里倒也一路顺利。
只是,临出宫门的时候,遇上了一个熟悉的人,南彦!
景瑶和楚京穿着太监服饰躲在柱子后面,原本以为有了皇甫墨离的令牌,再乔装打扮一番,混出去应该很容易。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南彦守在宫门口。
要想混过南彦的眼睛,可,没那么容易。
“景姑娘,你先走,我去引开他。”楚京将令牌和虎符都塞到景瑶怀里,就要往外冲。
景瑶赶紧拉住了他,“你干什么?我一个弱女子,一不认识路,二没有武功,此去路途遥远,要没有你,我恐怕根本到不了。”
南彦的耳朵动了动,随后指着北边的方向,大喊一声,“什么人?”
跟在南彦身后的侍卫一个个拔刀追了过去,边追边喊,“站住!”
景瑶和楚京视野受限,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从躲藏处冲出来。几乎是同一瞬间,南彦的刀架在了楚京的脖子上。
“果然是你,陛下饶你一条狗命,你还敢回来!”南彦讥讽道。
楚京不甘示弱回击道,“小爷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南彦背对着景瑶,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景瑶眼睛紧紧盯着南彦的后脖颈,她伸出手,触手可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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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侍卫,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如果想把人打晕,打哪最有效果。”在送粮途中,景瑶开口问道。
南彦指了指脖子后颈,耐心地指导,“就这儿,以手为刀,一刀下去,人就差不多该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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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曾经南彦教她的,景瑶狠狠心,一记手刀下去,南彦的身子软了下去。景瑶扶住了他,将他轻轻地靠在墙角。
同时,他的身上掉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楚京捡起来递给景瑶,景瑶打开。
木盒子里面有个瓷瓶,有个通体碧绿透明的琉璃瓶,琉璃瓶里蠕动着一只黑色的蛊虫。琉璃瓶下面压了张纸。
景瑶将纸抽出来打开一看,鼻头顿时酸楚,喉头如同被堵住一般说不出话。南彦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纸上写着彻底清除蛊毒的方法,就是在月圆之月,通过特殊的药材利用母蛊引出子蛊,纸上还写着药材的生长之地。琉璃瓶里装的是母蛊,而瓷瓶里装的是近一年的解药,南彦如此细心,担心她一年之内无法找到药材会忍受不了噬心蚀骨之痛。
她默默地将木盒子收好,对楚京道,“我们走!”
两人走后,刚刚已经昏迷的南彦突然间睁开眼,南彦看着景瑶的背影,清瘦、坚毅、果决,心里默默道,景瑶,此去山高水远,南彦无法再护你周全,你千万保重!
从此,思念成疾,唯你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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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瑶和楚京连夜置办了车马,在天微微亮时就用皇甫墨离的令牌一路逃出京城。
“楚京,那刺客?”
“他是主子的死士,从小是孤儿,是主子救了他,他这也算是将命还给主子了。”
景瑶深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自己的自私害了一条人命。
景仁宫
红烛噼啪燃着,柳知心坐着等了一夜,她的眼泪已流尽,她的心里满腔愤懑。哪个女孩不期盼自己的新婚之夜,可自己的新婚之夜呢?自己的夫君却陪了别的女人一夜!
这一夜,她记住了一个给她带来无尽羞辱的名字:景瑶!
第一缕阳光刺破阴霾的时候,皇甫墨离终于醒了过来,立时便发现虎符和令牌丢了。他放在被单上的手缓缓收紧,手背青筋都爆了起来。
今儿是帝后大婚的次日,大殿前将燃放烟火,文武百官皆会携带家眷前去观赏,随后举办宴会,宴请文武百官。可看着窗外压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