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南彦被留在吉县保护景瑶,北彦和西彦也不敢撬开他的嘴,只能暗自着急。
他嘴里口齿不清地喊了句,“阿。。。瑶。。。”西彦凑近了听,却只听到好像是“我要”两个字,“王爷,您要什么?”
片刻后,皇甫墨离又喊了一句,“阿瑶”这回凑过去听的是北彦。
北彦反复咀嚼这阿瑶两个字,皱着眉点头。
西彦从外面进来,“想什么呢?营外南彦带那苏家小姐来了,你快把解药给我。我给苏小姐好让她快走。”
“什么解药?南彦手里不是有半年的解药吗?苏小姐怎么半夜又巴巴地跑到营地里要解药来了?”北彦不耐烦地说。
“等等,南彦知道主子生病了吗?”北彦福至心灵,突然问道。都说南彦最心细,最懂主子心意。
“当然知道,我怕王爷苦今日特地进城去买蜜饯,遇见南彦就告诉他了。”
所以,是南彦故意说自己手里没有解药,骗苏小姐找过来的。苏小姐!北彦突然间醍醐灌顶,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苏沐妍!景瑶!阿瑶!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皇甫墨离,真是他想的那样吗?王爷不是说过此生绝不爱人,不给自己留软肋,这样才能成大事。
北彦起身就往外走,西彦喊了一句,“你不用去的,药给我就行。”
北彦回头在西彦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这个榆木疙瘩,我这哪是去送药,是去给王爷找药。”
百病可治,相思难医。
此时已是二更天,浅浅的白色透过深蓝的天幕,暗黑色的大背景下。
景瑶垂手立于营外,北彦暗自观察,她今日穿着浅黄色的披风,双穗连襟长裙,端的是盘亮条顺,亭亭玉立。
南彦抱着剑,靠在树上,远远地看着这边。
北彦拱手,客气道,“苏小姐,王爷病了,属下恐怕没办法给您解药。”
“那怎么办?马上就到一个月了。”景瑶想到之前发作之时的痛楚,颇有些着急。
北彦心中暗叹,情字果然伤人。他家那不可一世的主子为了眼前的女子连日奔波,病入膏肓,这苏小姐竟连关心一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