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就没有见过这么倔的女人,给钱都不要。那可是千亿呀!
车祸前她提离婚,他也能理解。因为自己之前是说过两年婚期,而她又是一个有契约精神的人。
可现在他不是后悔了吗?这又是送股份又是送礼物又是笑又是讨好的做得很明显,而且自己的臭脾气也改了那么多。她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她这会儿又是还股份,又是找好了所有证件要离婚的,他顾轻舟不要面子的吗。
顾轻舟没有想到她这么坚决。她为什么要离婚呀?他想不通。
自己年轻帅气又多金,哪一点拿不出手了?不过就是之前脾气臭了点,看她这嫌弃的。
可要说嫌弃,好像她也没有。自己车祸住院了这么长时间,她不是也伺候的挺周到吗?看起来也没有厌烦的样子。
顾轻舟心里很乱,想想实在烦躁的很。这个女人,她竟然非要把他跟安慕然扯到一块儿。这不明显眼光有问题吗?
安慕然那样的他可看不上。看他小嘴叭叭的说那么多,顾轻舟干脆逃了。
我说不过我躲还不行吗,反正我就是不离婚,你能拿我怎么样。
等他把安慕然送走,再好好跟时浅黛说道说道。她不是说他跟安慕然怎样怎样吗,他就是要她看看。
安慕然永远不是他们之间的障碍。
他都说了,安慕然只是一个妹妹,她非是不听。
时浅黛这边也莫名其妙,这个顾轻舟,她话还没说几句呢,他就丢下个项链跑了。
这大半夜的,他要去哪儿?反正她不管,她要离婚要还股份。她时浅黛可不是一个贪图享乐、拜金的女人。
他有白月光就有白月光吧,还遮遮掩掩的不肯承认。反正以后承不承认也跟自己没有关系,无论他承不承认,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时浅黛没有见到顾轻舟的人,他昨天晚上一夜未归。
时浅黛梳洗完毕,拨了电话出去。接电话的声音虚弱不堪,时浅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昨天晚上自己把他气得旧病复发了?
果然。
顾轻舟说他在医院。
时浅黛心说完了。
那个白医生又要训斥自己了,她想想都觉得慌,她还没有准备做好心理建设要去挨批。
这时医院那边打来电话,时浅黛顿感不妙。医生电话里说妈妈情况很不好。
时浅黛顾不得那么多,飞也似的奔到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灯还没有熄灭,时浅黛腿软的瘫在地上。
妈妈这两年中,最近一次进重症监护室,还是还是上一次被顾茂林偷换了进口药的时候。
可恢复用药之后这几个月已经稳定多了。可这一次,她不敢想。
医生在电话里说妈妈的生命特征不平稳,究竟怎么个不平衡法?究竟情况坏到什么程度,她没敢问。
还有顾轻舟,顾轻舟在电话里说他腿疼的走不了路,所以才住院了,也是在叶景琛的医院。对于顾轻舟的伤,时浅黛总有一种负罪感。如果没有他救自己,顾轻舟就不会受伤。所以即便她现在很无力,很担心妈妈,她还是应该过去看一眼。
同一所医院,同一个楼层,进去看一眼很方便。况且妈妈现在手术中,她也是有心无力。时浅黛慢慢支撑着站起来,尽量调整自己让自己平稳走进顾轻舟的病房。顾轻舟一见她来,眼神里露出欣喜。
他躺在床上,手上输着液体。
“顾轻舟,你还好吗?”
在听到顾轻舟虚弱的说还行之后,时浅黛抱歉的对他笑了一下。
“顾轻舟,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情,今天办不成了。因为我妈妈现在很不好,我暂时也不能陪你,我要去陪妈妈。”时浅黛说完,歉意地抿了一下唇后转身走了。
时浅黛刚走出病房,顾轻舟赶快叫来了白医生,让他去打听一下时浅黛妈妈的具体情况。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