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先生,你请自便。
“我有事要跟你说。”顾轻舟的呼吸已经有些粗重了,他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时浅黛勾唇冷笑,他这是要火山爆发,相处两年多这点她还是了解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晚上回家再说。”
时浅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今天就是奔着转让给他股份来的,这时候她却偏偏要跟他对着干。
股份什么时候都可以还回去,但这会儿的气她得立即还回去。
等她惊觉自己是不是在吃醋的时候,这个念头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刚好有辆出租车经过,时浅黛僵硬的招一下手,那车便停在她身边。
她开门上车一气呵成,冲前面说了句“叶氏医院”,司机一脚油门车瞬间穿入车海。
时浅黛没敢回头,透过半开的车窗,后视镜里的黑色宾利久久没动。
好像堵在胸口的石头渐渐化开,时浅黛靠在椅背上,自嘲的笑笑。
看着病床上的妈妈,时浅黛有一霎时的失神,当时自己结婚的原因只是帮妈妈治病,难道现在变了吗?
如果没有,那为什么自己会患得患失,为什么会因为顾轻舟跟别的女人亲密而影响自己的情绪。
这种感觉非常不妙,她得尽快调整自己。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不应该投入感情的,一旦投入感情那就是违约。虽然没有书面协议,但口头协议也是协议,只要是守信用的人都能够遵守。
她这一通操作,算不算是在口头协议里“耍流氓”。
这很危险啊,时浅黛。
从明天开始,你还是之前的那个你,你应该不忘初心。
一滴泪落在妈妈的脸上,像落在冰凉的石板上,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妈妈,我该爱上他吗?
您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跟我说说话。
您说我上大学了该谈一个男朋友了。
我还没谈您就不管我了,现在我把自己草草嫁了一回,您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若是能打断我的腿也好啊,妈妈,您醒过来,打断我的腿吧。
醒过来吧。
“别哭,妈妈会醒过来的。”
身后响起熟悉的磁性暗哑的嗓音,接着一双大手将她搂进一个坚硬而又温暖的胸膛。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没有听到吧。
她慌乱的抹了把眼泪,不着痕迹的挣脱他的怀抱。
“你来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