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不想看见的人,我还得有礼?”沈惊语阴阳怪气,“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磕两个头,再洒两杯酒啊?”
什么地方既需要磕头,又需要奠酒?答案显然是坟头。
顾少延脸色更差了,瞪了沈惊语一眼:“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倒也不必误会。”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沈惊语更奇怪了,“你不找我,莫非是来找骂的?”
“你!”
顾少延差点没气死。
沈惊语有恃无恐,笑眯眯看着他。
她发现了,其实怼顾少延并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最简单的嘴臭,最极致的享受就是了。
道理也很简单,一来顾少延自诩为君子,怎么可能跟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二来顾少延和贺宴城都是清流党的人,而她名义上还是贺宴城的老婆,夫妻一体同心,就算顾少延想发作,高低也得顾忌着贺宴城的面子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嗯,这法子倒是挺好用!
沈惊语对自己言语的效果十分满意,默默点点头,和颜悦色地看着顾少延:“顾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有也别说了,反正我也不爱听。”
“……”顾少延听得脑瓜子嗡嗡的,被沈惊语怼了好几句,他居然渐渐的也就平静了下来,“沈氏,本官不是来找你的,你也不必如此激动。”
沈惊语笑了笑:“我也没问你是来找谁的。”
“哼!你当真能毫不关心吗?”顾少延讥诮地看着沈惊语,“我是来找桑解元的。”
沈惊语皱了皱眉:“你找阿朗?”
顾少延终于找到了教训沈惊语的机会:“你还不知道我是来找谁的便如此言之凿凿,当真不觉得可笑么?沈氏,本官送你一句话,人啊,还是不要妄言的好!”
沈惊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说,你来找阿朗是干什么的。”
顾少延反问:“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阿朗的姐姐,你说这事儿跟我有没有关系?”沈惊语有点想笑,“你信不信,若是你坚持不肯把这件事告诉给我,你今日也不能跟阿朗对上一句话。”
“你!”
顾少延脸一黑,更恼了。
他知道,沈惊语这话是真的。
眼看着沈惊语脸色还是这么笑眯眯的,顾少延更生气了。
他黑着脸,语气也不算好了,说出的话更是带着怒气:“难怪京城人人皆知,你沈氏脸皮厚得很!我原本还不信,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你——”
“顾少延!”
顾少延还没骂完,贺宴城便从外头回来了。
他几步上前推开顾少延,挡在沈惊语面前,对顾少延怒目而视。
顾少延一趔趄,险些倒栽葱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