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何知府连忙给顾少延回了礼，笑道，“咱们都是平级，顾老弟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顾少延点了点头，凝重地道：“在下思前想后，仍然觉得舍弟的事情应该找何兄来道个歉才算妥当，到底这件事还是连累了你。”
何知府摆了摆手，似乎并没有把顾少延的话放在心上：“哎，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就先罢了，好歹咱们都是丞相的门生，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闹了脾气，岂不是不美。”
顾少延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何知府这事儿是要过去了。
此事能过去就好，若是不能过去，他便少不得要回明了欧阳丞相，让欧阳丞相来主持一二才行，总不能因为顾少峰这一件小事，便影响到了清流一党内部的团结，就算到时候要委屈何知府些许，也只能如此了。
何知府叹了口气：“哎，我回去之后倒也想过了，幸好这件事眼下只局限在凉州府一府，也幸好本府的提学官和本官关系甚是密切，本官出面，总算劝住了他、让他不将这件事往外捅，但凡这件事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差错，只怕都要完蛋。”
顾少延闻言亦是一栗，有些后怕：“幸好如此，多谢何兄……哎，是舍弟不成器，给何兄添麻烦了。”
何知府呵呵一笑，笑声多少沾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虚伪：“顾老弟，你也不必跟我这么客气，老哥我推心置腹地告诉你一句，我那大儿子，以往也曾经和你家小弟一般！可是如今，他却被我教得极好，谁看了他都要说一声好孩子！”
顾少峰疑惑：“当真？”
“自然是真的，老哥哥骗你干嘛？”何知府摆了摆手，“你若不信，你就去问问整个县里的人，谁不知道我那儿子以前是个什么德性？可他现在又是个什么样子！这，都是我教养的功劳。”
这种事，顾少延自然是不可能去外头询问的。
更何况以常理推测，何知府似乎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欺骗他才是。
顾少峰皱了皱眉：“那依何兄看，我当如何教养于少峰？”
“首先就是一个字，打！”何知府说到了最要紧的地方，口沫横飞，“玉不琢不成器，小树不修不直溜！打，什么时候打得他闻风丧胆，再不敢反抗你，他这教养的功夫就算是练成了。”
“……”
顾少延老半天没说话。
他接受的都是儒学教养，从小到大学的一直是以理服人，还从来都没听过这么震撼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