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看了沈惊语一眼:“你只想问这个么?”
“我不想问这个,还能想问什么?”其实沈惊语对贺宴城的问题也有点惊讶,甚至还纳闷着多打量了他一眼,“你的想法自然是最重要的。”
贺宴城微微抿唇,神色复杂。
良久,他沉声道:“我还好,一切都好。”
沈惊语不放心,又问:“真的都好?”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追究下去便是于事无补。”贺宴城淡淡道,“放心吧,沈惊语,我现在很好。”
“那就行。”
沈惊语松了口气,点点头。
贺宴城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马上要去晒谷场训练乡勇,最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沈惊语叹了口气:“话倒也不是这么说的,其实贺宴城……”
贺宴城并未再听她说下去,而是摆摆手便走径直大步离开。
沈惊语见状,多少有点气闷。
这会儿好歹是关键时刻,就算她真的跟贺宴城有点什么龃龉也不好多说,一切事情都要以度过如今的难关为第一要务才行。
沈惊语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去空间里莳弄花草、打发时间了。
欧阳成川先前第一次碰了一鼻子灰回去的时候便已经写了封信,着人快马加鞭带回京城,送给京中的父亲欧阳丞相去看。
欧阳丞相在朝廷里势力不算小,欧阳成川用的马儿也是驿站最快的八百里加急快马,仅仅三五天之后,他便接到了儿子的信。
欧阳成川在信里狠狠将贺宴城抱怨了一通,怒气冲冲说了自己的遭遇后,又一口咬定贺宴城肯定是有心要折辱他、不肯让他舒坦的。
欧阳丞相看着这封信,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在欧阳丞相身边还站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官员,看见欧阳丞相满脸忧色,便问了一句:“老师,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哦,是少延啊!”欧阳丞相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叹了口气直接将欧阳成川的信纸送到了顾少延手里,“你看看,这是成川送给老夫的信。”
顾少延微微颔首,一目十行看完了信。
信看完了,顾少延笑了笑,神色间也是淡淡的:“老师是在为这封信忧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