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一伸手,直接把薛婆子从窗户上抓了下来。
薛婆子摔在地上,疼得不停喊哎哟。
苏老三看着地上的汤饼心疼得不成,跳脚大骂薛婆子。
“我没做错什么,是她要毒害你!”薛婆子一计不成又出一计,指着沈惊语振振有词,“苏家小子,她给你的汤饼里有毒,你可知道?”
“有毒?狗屁!”沈惊语冷哼,“我做汤饼,下毒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反正你就是下毒了,我都看见了!”薛婆子梗着脖子硬编,“我看见你做好了汤饼,又往里撒了一把白花花的粉末子,那东西不是毒药,它还能是什么?”
沈惊语脸色忽然一冷,笑了:“薛婆子,你怎么知道汤饼里有毒?你说我往汤饼里撒了什么白乎乎的东西下去,按常理来推断,你应该想我放的是细盐才对!你这话让外人听了,得以为这汤饼不是我做的,是你自己做的,所以你才知道里头有毒。”
苏里正听出了门道,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薛婆子:“沈娘子说得对啊,要不是自己亲手下了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儿?”
“我没下毒!”薛婆子矢口否认,脸色却遭不住地白了白。
沈惊语笑道:“你没下毒,你怕什么?”
薛婆子咬牙。
糟了,再让沈氏咬下去,说不准她还真得被套出点什么来!
沈惊语微微一笑,变戏法一样从碗柜里端出另一只看上去差不多的粗瓷碗:“薛嬷嬷,其实我吓唬你呢,刚才那两碗汤饼都是我自家现做的,你端过来给我的那一碗,它在这儿。”
薛嬷嬷顿时松了口气。
旁边,苏里正脸色也好看了点。
原来沈惊语刚才拿过来那两碗汤饼都没毒,如此,这也就好说了。
虽说方才苏里正这人老成精的就已经看出来,沈惊语肯定是有心拿自己压薛婆子,且薛婆子送来的汤饼也一准儿有问题。
可,苏里正肯定也不乐意被沈惊语拿去当成压制薛婆子的工具人。
旁的也就罢了,只一条,做沈惊语的工具人是要以身试毒的!这活儿,谁敢去做就有鬼了。
不管沈惊语说什么,薛婆子都只梗着脖子,只有一句话来应对:“反正,这汤饼里头没毒。”
她就不信了,沈惊语还真敢拿她来试毒不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呢,沈氏这个小贱人想来也不敢这么下手的。
沈惊语定定看着薛婆子,笑了。
“看来,你是真的很笃定我不会拿人来试毒。”沈惊语话锋一转,“不过薛氏,你想想你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要试毒真的很难吗?”
薛婆子心里咯噔一声。
这事儿急转直下得太匆忙,她也有许多事情没想好,如今想来也觉得不妥。
是啊,试毒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沈惊语没法拿人来试毒,要拿个猫猫狗狗的畜生来试毒,那也是手到擒来的。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等沈惊语找畜生试毒的时候先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
走,必须走!现在就走,自己走,连韩护卫王护卫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都不能带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点儿安逸,就把她给推出去了?
倒是月儿,那小贱人得带上,一路上能伺候她不说,关键时刻还能被拉出来顶雷。
薛婆子正琢磨着。
“喵——”
一声猫叫幽幽地出现,宛若当日被薛婆子试药而死的小猫儿来追魂索命那般。
薛婆子吓了一跳,僵硬地回过头,看见大狸花猫趴在墙角冷冷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成了精一样的瘆人。
另一边,一只大白猫一推爪子,一只被玩得半死不活、缺了只耳朵还在流血的大灰耗子,便被推了出来。
大老鼠的绿豆眼里写满惊恐,吱吱乱叫。
“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