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没听清苏婆子说了啥,她也不在乎。
只是看着苏婆子仍然愤愤不平的脸色,沈惊语想了想,问她:“苏婆子,这次咱村里组织巡逻队防着胡人,你沾光了没有?”
“这……”苏婆子噎了噎,她自然是沾光了,只是她不想承认,“啥叫沾光,那不都是应该的吗!我是这村儿里的人,村里有啥好处不能给我分点。”
沈惊语冷笑:“什么叫应该的?不劳动者不得食,不巡山的人也不该沾光!先前胡三妮家,不就差点被排除出巡逻队保护的范围去?要不是看在你年龄大了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被这么护着吗。”
“……”
苏婆子噎了噎,讪讪的不说话了。
沈惊语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便缓声道:“苏婆子,你要想好好过日子,那就跟村里一起,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你要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咱也有不好好过的说法,到时候,就看你老苏家能不能承受得起这个后果了。”
沈惊语眼神幽幽,看上去着实吓人。
苏婆子自知理亏,讪讪的低了头。
良久良久,她才愤愤不平地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搭理沈惊语了。
桑婉儿已经回来,把沈惊语劝说苏婆子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见苏婆子完全不领情,她不由皱了皱眉,小声道:“惊语,你劝她干嘛?这苏婆子霸道了一辈子,你劝她,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沈惊语笑道:“这不叫对牛弹琴。”
桑婉儿疑惑:“那叫啥?”
“这叫先礼后兵。”沈惊语拍拍桑婉儿的手,“你想想,前几次苏婆子做了恶事,苏里正虽然面上嫌弃,但实际上不都在帮忙善后擦屁股吗?”
桑婉儿细一想:“还真是。”
沈惊语冷笑:“原本我也想着打狗也要看主人,好几次虽然有了机会能将苏家老两口给处理掉,但一直都留了手,这次我也不打算再留什么后手了,苏婆子要是再敢折腾,不如直接处理了便是。”
桑婉儿仔细想了想,点头:“你说得有理。”
两个人一拍即合。
这一次,是苏婆子最后的机会了!
她要是再敢作妖扯后腿,沈惊语非得把她好好收拾了不行。
而另一边苏里正也终于敲定了,这笔钱还是要拿来修祠堂。
村里的祠堂虽然只是苏家的,却代表着一整个村的颜面,加上这次开工动用的是村里的壮劳力,存在会给村里人发工钱,修一修也不是不行。
不止如此,苏里正还打算在祠堂旁边再修个习武院。
习武院顾名思义,就是让村里年轻一代的孩子们,还有有志于学习武艺的年轻人去习武的地方。
照苏里正的说法,村里的年轻人都得跟着村里的老猎户们学学怎么下圈套、下绊马索,怎么舞刀弄枪,才能保卫家园。
这一次胡人来到靠山村的事儿也算是给苏里正敲了个警钟,靠山村地理位置特殊,光靠着府兵来救是不行的!
村里一定要出现更多,更多懂武艺,有自保能力的年轻人,才能保护靠山村不受胡人的气。
和苏里正想法相似的人,着实不少。
照理说平时村里的猎户们不会愿意将关系到自己吃饭的本事,都给传授出去,但这一次胡人到来的事情,实在是让太多人心有余悸。
于是,以赵铁柱的爹赵老汉为首的老猎户们,都站了出来。
“我愿意教孩子们。”
“要是有人不嫌弃我老头子,愿意学怎么对付胡人,我也愿意。”
“还有我……”
眼看着经验最丰富的老猎户们都站了出来,苏里正欣慰得连连点头。
“好好,好!你们这样的人,就是咱靠山村的脊梁,只要有你们在,咱靠山村就算遇见再难再苦的事儿,也都能化险为夷!”
沈惊语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