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红疹子就是过敏的表现。
尤夫人一愣,怒道:“越发胡说了,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一碰牛乳就要起红疹子的事?”
沈惊语淡定地耸了耸肩:“横竖苗氏是在骗我,尤夫人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这件事很重要吗?其实我也知道我没证据,但你仔细想想,苗氏本来就是个精明人,她做事滴水不漏,加上这么多年过去,我要是有证据才奇怪呢。”
尤夫人一噎,想想沈惊语说得对,道理确实如此。
只是不管怎么想,尤夫人都不愿意承认那个待她甚好的苗氏,居然是这样的人。
沉默良久,尤夫人脸色难看地冷哼了声:“沈氏,我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小心着吧,小翠,咱们走!”
小翠赶紧哎了一声,扯着嗓子吆喝:“起轿——”
蓝布小轿被几个轿夫抬起来,很快不见了踪影。
沈惊语想想尤夫人刚才的表情,不由摇头。
什么叫不到黄河心不死,什么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显然尤夫人就是如此,沈惊语估计着,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苗氏算计自己,尤夫人是不会后悔的。
但,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还是院子里那一锅香喷喷的萝卜丝炖肉圆子,和她的关系大一点。
沈惊语调整一下表情,笑呵呵走进了堂屋:“星儿月牙儿,你们可给娘盛了肉圆子出来?记着,娘要加了油泼辣子的!”
转眼十来天过去,北方仍然毫无动静。
靠山村的气氛已经透出了几分压抑,人人都在担忧,唯恐真的出事。
沈惊语对此倒是保持着淡定,到底她还有个能带活物进去的空间,即使胡人真打过来,她自己一家也能逃得活命。
真正让她担心的,只有贺宴城的安危罢了。
不过与此同时,沈惊语放在地窖里的皮子,总算也酸化好了。
沈惊语长舒了口气,将整整七八十条狐狸皮拖出来,不辞辛苦将缸里盆里的酸水倒掉,又换了些带油脂的水,吭哧吭哧将酸化好的皮子放进油缸里去。
桑婉儿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惊语,你这是?”
沈惊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告诉桑婉儿:“这是要让皮子沾上一层油。”
“啊?这是为什么?”桑婉儿很茫然,“前几日,咱们不是刚给皮子刮完油吗?”
沈惊语点点头:“对,怎么了?”
桑婉儿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前几日都给皮子刮完油了,现在为何还要继续沾油?”
沈惊语听得噗嗤一声,笑了。
桑婉儿呆呆地看着她:“惊语,你为什么要笑啊?”
沈惊语拉起她的手,笑道:“我不止要给皮子沾油,过两天等油水将皮子泡透了,我还要再找赵大叔和韩嫂子一起,将皮子上的油刮下来呢!怎么样,你是不是更惊讶了?”
“啊?”桑婉儿听得惊呆了,许久才吃吃地问,“惊语,你,你是不是想给他们找点事干?”
“怎么会?”沈惊语摆摆手,想了想,找了个例子讲给桑婉儿听,“婉儿,你可知道胭脂水粉么?”
桑婉儿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沈惊语耐心道:“女子在脸上涂了胭脂,是为了让面容变得更加白嫩,也是为了遮掉脸上不美的红晕,是不是?”
西北地区日晒强烈,许多女子脸上都有两块红坨坨。
桑婉儿也不例外,她摸了摸脸,心有戚戚地点头:“哎,是啊。”
“那胭脂又是用来做什么的?”沈惊语笑眯眯地反问,“拿胭脂一是为了点唇,二不就是为了画颊腮么?千辛万苦才遮掉的红晕,为何又要画出来?”
“啊?”桑婉儿平日里朴素惯了,鲜少接触到胭脂水粉这些时新东西,被沈惊语一问顿时吭哧吭哧不知所云,“这,我也不知道呀……”
沈惊语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