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忍无可忍,恼羞成怒:“都给我回屋去!出来干什么,去去去!”
大狸子和大白吓得够呛,喵了两声迅速跳回房去。
桑婉儿听不懂动物的语言,不解地看向沈惊语:“惊语,你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沈惊语有气无力呵呵一声:“我没生气。”
桑婉儿不解:“没生气,你脸怎么忽然就红了?连脖子都有点红了呢。”
沈惊语摸摸脸:“哦,可能是精神焕发。”
桑婉儿,“……”
沈惊语打了个哈哈,若有所思:“对了婉儿,咱村里的人这段时间应该都没什么事做,对吧?”
桑婉儿不明其意:“现在是农闲呢,村里的人应该是没事做的。”
“那就行。”
沈惊语神秘兮兮地一笑,有了盘算。
次日一早,她直接端着十条皮子送到宋大叔家里。
宋大叔这几日赋闲在家,镇上也不去了,在家里喝着闷酒。
宋大婶子叉着腰,恨铁不成钢地骂:“整日里灌黄汤,灌饱了黄汤就去挺尸!你说说你,一天到晚都干了什么?”
宋大叔自知理亏,砸吧砸吧继续喝着酒,不说话。
宋大婶子继续骂:“胡人还没来呢,你日子就不过了,还偷摸拿了家里买肉的钱去打酒!姓宋的,你可真没出息。”
宋大叔被骂得多了,小声辩解:“我这不是惦记着胡人万一来了,这口酒就再也喝不到了……”
“你还好意思说!”宋大婶子一听,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县里、府里那几位老爷临走的时候,不都说胡人打不到咱这?我看你就是馋这口酒了,瞎给自己找借口呢!”
宋大叔自知理亏,默默的不言语。
沈惊语拎着十来条狐狸皮,笑吟吟来到宋大婶子家里。
听见宋大婶子责骂宋大叔的动静,沈惊语故意扬声:“宋叔、宋婶子,我来了!”
宋大婶子责骂的声音骤然停下来,有点尴尬。
宋大叔也很紧张,放下酒盅小声埋怨:“你这婆娘!骂我骂得那么大动静,你是生怕人听不见呢?现在好了,被人撞见了,我这老脸要丢光了!”
宋大婶子有点心虚,瞪了宋大叔一眼:“你丢人就丢人呗,关我啥事?”
“嘿!你这是咋说话呢?”宋大叔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你家老头,顶门立户的男人!我丢脸,你就高兴?”
“那也没怎么丢人……”
宋大婶子跟宋大叔碎碎顶着嘴,跑到大门口给沈惊语开了门。
大门打开,沈惊语笑呵呵站在那:“大叔大婶子,您二位这两天可还好啊?”
“还好还好,托你的福,一切都好!”宋大婶子赶紧答了一声,又有点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惊语,“惊语丫头,这……你说,胡人可还能打过来啊?”
沈惊语笑笑,笑容里自有几分令人心神安宁的力量:“胡人能不能打过来,我还不知道,但我相信就算有那么一天,我夫君也会帮着咱、不让咱受伤的!凭他的本事,护住咱一个村不难。”
她这是把先前贺宴城宽慰的说法,挪过来宽慰宋大婶子了。
宋婶子也吃这一套,琢磨片刻心思也就定下了,拍拍胸口长舒了口气:“也是!你是贺郎君他家婆娘,你都没走呢,我还急啥?”
沈惊语莞尔一笑:“可不是么!”
心一定,宋婶子便张罗着让沈惊语进门:“来,沈娘子快进来坐!我去给你烧杯热茶,暖暖身子。”
沈惊语把手里的狐狸皮全都倒腾到左手上,笑吟吟把右手往宋婶子手里一塞:“不用麻烦了宋婶子,我年轻人火力旺,你看我手可热乎呢!”
宋婶子大吃一惊:“嚯!还真热乎,你这丫头的身体底子是真好。”
“可不是?”沈惊语微微一笑,进了宋家院子说起正经事,“婶子,我这趟来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