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沈惊语?尤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青了,怒道:“这妮子,到了哪儿都不肯消停!”
“可不是么?你是不知道,她……”
尤通判在尤夫人面前大倒苦水,将先前沈惊语说过的话全都告诉给了尤夫人。
尤夫人听着,不住嘴地怒骂沈惊语,顺便安抚尤通判。
殊不知尤通判这些话语,已经全都被窗根下的丰长明给听见了。
他眼珠子一转,阴恻恻地笑了。
原本丰长明还在犹豫,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法子对尤夫人说一声,好一起合作对付沈惊语那个难缠的女人。
但是现在看来,尤夫人已经彻底记恨上了那个女人!甚至就连尤通判也对那个女人记恨无比,他报复沈惊语的计划,岂不就又近了一步?
“尤大人,尤夫人。”
丰长明清了清嗓子,推开大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尤通判一愣,有些不悦地瞪着丰长明:“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你是何人。”
尤夫人对丰长明的印象却还不错,拦着尤通判道:“老爷,你那么凶干什么?这是这家的主人,丰秀才。”
“哦,原来是他啊。”尤通判定睛看了看丰长明,态度还是不怎么好,“你来干什么?”
丰长明就好像看不懂尤通判脸色一样,笑道:“我来是因为方才在窗外偶然听见了沈氏的名字,想提醒通判大人您一句,这个女子不是好招惹的,您要是对上她呀,还得小心些才行。”
尤通判听得脸一黑,想想自己刚才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更是觉得愤慨:“荒唐,真是荒唐!区区一个村妇罢了,我堂堂朝廷命官,有什么不能招惹的?”
丰长明咳嗽一声:“咳咳,那都是因为沈氏这张嘴的缘故,她凭着一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至于有利于她的那些事情更是张口就来,哪怕尤大人再怎么位高权重,您到底也是个君子,君子怎么和小人斗?”
丰长明的话说得很有技巧。
尤通判摸着胡子仔细一想,没错,他还真是个君子!怪不得他刚才在何知府面前,居然被区区一个沈惊语给落了面子。
看来这丰长明是曾经跟沈惊语对上过几次的,经验比他丰富!既然如此,他倒也不妨屈尊下问几句。
尤通判咳嗽一声,矜持地看向丰长明:“那依你之见,本官应该如何啊?”
丰长明眼里精光四射:“在回答大人的问题之前,小生也有话想问!我一早就听说沈氏有心要博个名声,不知道这一次她是否故意语出惊人?”
“故意语出惊人,这是何意?”尤通判愣了下,有些无法置信地问,“丰秀才,你的意思莫非是……胡人根本就没有动什么打过来的念头?”
丰长明一点头,信誓旦旦地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话,可当真啊?”尤通判脸色严肃起来,直直地看着丰长明,“事关凉州府万千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你绝不能信口雌黄!”
丰长明一听这话也有点心虚,但转念想想,胡人打过来确实也没有多少可能。
于是,丰长明正色表示:“小生也是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的,这样的道理岂会不知?请通判大人放心,我丰长明若是说了一句假话,我就不得好死!”
尤通判脸色缓和:“嗯,不错!这么说来,你是当真能断定沈氏哗众取宠,故意编造谎言,谎称胡人前来了?”
丰长明点头:“不错,确实如此!通判大人您不妨想想,沈氏她不过一个村妇罢了,她凭什么能在最近接连得到县尊大人和府尊大人的青睐?靠的不就是无事生非、胡言乱语吗!”
尤通判越听越觉得这话有理:“嗯,你继续说。”
丰长明鼓唇摇舌:“我前两天从她家门口路过的时候,恰好就听见了沈氏自言自语,筹谋着该怎么利用胡人一事来让府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