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猫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被沈氏这个贱人拿来威胁他。
他非得想个法子,将那两只猫给处理了不行!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处理了它!
丰长明正打着坏主意。
就在这时,灶间的门开了。
贺宴城精瘦的腰间系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大步走出来盯着丰长明,脸色很冷很冷。
到底是真正上过战场,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气势,丰长明哪能比得过。
被他眼风一扫,丰长明顿时就哆嗦了,强行梗着脖子跟贺宴城对峙:“贺大郎,你,你要干什么。”
砰!
贺宴城将菜刀重重往墙上一劈,将一块质地刚硬的砖头给拦腰砍成了两半。
他冷声道:“出去。”
咕咚——
丰长明吞了吞口水。
他看了看那块砖,有些后怕,嘴角动了动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贺宴城看着丰长明彻底离开,脸色这才稍有好转。
他随即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向沈惊语:“他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沈惊语不在乎地摆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也能处理得来。”
贺宴城还想说什么。
沈惊语却看向那块砖,笑道:“夫君刚才可真是威风又厉害,不过下回夫君要立威的话,直接拿犯了咱家的宵小之徒立威就行,不必拿咱自己家的砖头下手,不然,岂不是亏本了?”
贺宴城话头被打断,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
他说罢便一转身回了灶间,继续做饭去了。
这天晚上,沈惊语家的饭菜十分丰盛。
有红烧肉炖虎皮鸡蛋,有香菇酿肉,还有几道小菜点缀。
贺宴城的手艺本来就出色,加上现代工艺制造调料的加持,这些菜好吃得不行。
红烧肉软糯,香菇筋道而多汁,还有脆口弹牙的莴笋,每一样都好吃得让人耳目一新。
两小只埋头苦吃,桑婉儿也吃得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的样子,就连性子最矜持的桑朗也多吃了两碗饭。
沈惊语笑吟吟地看着这帮吃相宛若饿鬼投胎的,虽说这顿饭不是她自己做的,但成就感还是油然而生:“慢点,不够吃还有,今儿我夫君做的饭应该不少呢。”
贺宴城嗯了一声,言简意赅地道:“锅里饭多。”
有了他这句话,众人吃得越发欢畅起来。
隔壁丰长明原本还在咒骂着沈惊语,忽然闻到这股子香味,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
他摸摸肚子,想起自己一天多没吃饭,更是恼怒。
“还没考上童生呢,就开始庆祝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丰长明摸着肚子小声骂道,“要是这个桑朗考不上童生,我看他想起今天这顿饭的时候有多尴尬!”
饭后,桑婉儿和桑朗辞别沈惊语,回了家里。
沈惊语和贺宴城一起收着碗筷。
贺宴城皱着眉头看了沈惊语一眼:“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啊?说话?”沈惊语想了想,夸赞他,“夫君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庖丁再世,不过如此。”
“……”贺宴城皱了皱眉,“不是说这个。”
“那是说什么?”沈惊语有点茫然。
贺宴城盯着沈惊语半晌,最终叹了口气。
他原本还在想,沈惊语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现在他倒是确定了,她是真不知道。
贺宴城将一摞碗放到盘子上头,淡声道:“丰长明是小人,得罪小人,你要多小心些。”
沈惊语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夫君提点。”
这话虽然热络,但却让人觉得有点生疏。
贺宴城听得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看着沈惊语。
沈惊语被他看得又茫然了:“夫君?”这又咋了,她是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