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吃得相当满意。
丰长明差点没被她给气死,这女人分明是知道自己吃不着,故意馋自己的!
“沈氏,你!你……”
丰长明指着沈惊语,咬牙切齿半晌,一甩手气哄哄地走了。
杨玉轩也深深看了沈惊语一眼,跟在丰长明身后进了他的屋子。
沈惊语冷冷一笑,放低了那只碗,继续让桑朗、贺星和贺月牙吃猪油渣。
贺星贺月牙两个奶娃年纪到底还小,眼睛都放在油渣上。
桑朗却皱了皱眉,略有几分隐忧:“沈姐姐,刚才那两个书生……我看他们脸色发黑,看着你的眼神也不太好,怕是来者不善。”
沈惊语微微一笑:“阿朗放心吧,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
桑朗点点头,认真地嘱咐沈惊语:“老师告诉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沈姐姐一定要小心。”
十二三岁的小孩,说起这些却这么认真,沈惊语忍不住伸手揉了桑朗的脑门一把:“哎,我知道。”
“沈姐姐——”
桑朗头顶扎的小发鬏都被揉乱了,无可奈何地揉着头顶。
两个小的将碗里的猪油渣吃完了,贺月牙又蹦跳着冲沈惊语讨要。
桑婉儿听见贺月牙的声音,连忙笑着出来,将新炸好的一小碗油渣给了两个孩子。
沈惊语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传到了丰长明和杨玉轩耳朵里。
两个心怀不善的书生对视一眼,心情都不怎么美妙。
和沈惊语那边比起来,他们这里说是愁云惨雾也不为过。
丰长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咬着牙,怒道:“定是沈氏这个贱人算计了咱们——”
“长明兄!”杨玉轩皱了皱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丰长明每次遇见沈惊语的事儿,都会恼怒得宛若一头未骟的公牛一般,“我说过了,咱们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不是和那个妇人斗法,而是先要来麦苗保水之法。”
接连被杨玉轩这般教训,丰长明也忍不住恼了:“行啊,那你倒是说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直接问沈氏,沈氏不肯说,去帮人做工又要被算计!”
杨玉轩不耐烦地道:“既然沈氏不肯说,那咱们试着问问旁人,不就是了?”
丰长明冷笑:“可你别忘了,沈氏那贱人曾经说过,村里的其他人也不会把这法子告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