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妇!你拿什么跟我比?只要我一句话,村里人定会拿你当成个卑贱的下九流来看待。”
桑朗听得一阵阵的恼火。
他一张嘴就想告诉丰长明,你别做梦了!
沈惊语却眯了眯眼,不着痕迹一抬手,阻住桑朗的话头。
她心情不错地笑了笑,看向丰长明:“你觉得,你能让村里人孤立我?”
丰长明得意洋洋:“那是自然。”
他在书院里志学苦读,好不容易才混出个头来,为的不就是压制沈惊语吗!
沈惊语微微一笑:“那你不妨试试。”
“哼,嘴硬!”丰长明嗤之以鼻,“试试就试试。”
两个人乌眼鸡似的掐了一阵。
恰好苏里正叼着个烟袋锅子从旁边田埂上路过,脸上笑呵呵的,看着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丰长明一看苏里正,那眼睛顿时就亮了,赶紧冲苏里正招手:“里正!里正,是我在这里。”
沈惊语眼神一闪,直接推着桑朗进了草丛。
桑朗不明白:“沈姐姐,为什么要藏起来?”
“藏起来……呵呵。”沈惊语意味深长笑了一声,“别人就找不到了呀。”
桑朗,“……”
这话要是让别人来说,桑朗十之八九就觉得是废话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沈惊语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些类似“白马是马非马”的辩题来。
沈姐姐的话一定别有深意,没错儿!
此时苏里正回头一看,居然是丰长明回来了。
他有些惊喜地呵呵笑了声:“长明大侄儿,你是啥时候回来的?”
里正口中浓郁的乡音,让丰长明嫌恶地微微皱了皱眉。
他随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许久不见,里正伯父还是这么的爽朗。”
苏里正哈哈一笑,摸着胡子:“长明大侄儿就是会说话!嗯,这夸得让老夫心里熨帖。”
丰长明跟苏里正套了几句近乎,便开始迫不及待地露了狐狸尾巴。
他叹了口气,表情忽然严肃:“里正伯父,我临走的时候,其实有件事没有和你细说。”
苏里正一愣:“啊?啥事儿啊?”
“那就是……”丰长明摆出一副忧心忡忡难以启齿的样子,苏里正催问再三,他才叹了口气,“此事,关乎我隔壁的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