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母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一下下地抽着气,疼痛无比。
迟父看着迟母的模样,慌得一阵阵的手抖。
迟雪娇在旁边看着,巴不得迟父手里的药碗能落下来,自己好不用嫁到农山村去。
沈惊语一进门,就看见迟雪娇一脸望眼欲穿的恶毒劲儿。
她脸色沉了沉,大步走过来,一把推开迟雪娇:“迟婶子,我拿了一套银针过来,给你针灸。”
“针灸?对对,听说针灸也能保胎。”迟父已经慌了手脚,迫不及待地问沈惊语,“沈娘子,你说这见红之症到底该怎么治?”
沈惊语淡淡道:“迟叔你别急,你先把药喂给迟婶子吧。”
“哎……好好好。”
迟父一叠声地答应,开始哆嗦着给迟母喂药。
虽说迟父的手哆嗦得厉害,但他手里那碗药连一滴都没洒出来,全都稳稳进了迟母嘴里。
迟雪娇看得一阵气恼,真恨不得冲过去把迟父手里的碗给打翻了才好。
沈惊语冷眼看了迟雪娇一眼,眼神冰冷。
迟雪娇被沈惊语看得一哆嗦,回看了沈惊语一眼。
发现迟父迟母没注意到自己,迟雪娇微微撇唇,甚至冲沈惊语得意洋洋地冷笑起来。
沈惊语嘴角勾了勾,看来迟雪娇这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在她面前,索性就不装了?
只可惜,这里不仅只有她在,还有别人呢!
“迟叔,迟婶!”沈惊语叫了一声,“你们看看迟雪娇。”
迟父迟母听见动静,双双回头。
迟雪娇一惊,慌乱地摆出一副手脚无措的担忧模样:“爹,娘……这,这是怎么了?”
迟父也不明白:“沈娘子,雪娇怎么了?”
沈惊语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迟雪娇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儿怪碍事的,不如让她出去给迟婶子碾药吧。”
迟父被沈惊语提醒了,恍然大悟:“碾药?对对对,雪娇,你快去外头帮帮你娘!”
让迟雪娇去给迟母碾药,乃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迟雪娇虽然不愿意,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总算是打发走了这个祸根,沈惊语冷冷地看了迟雪娇的背影一眼,又看向迟父:“迟叔,你先去外头准备一点热水来。”
“热水?”迟父紧张得不行,“这,莫非是……”
沈惊语宽慰他:“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只是大热的天,迟婶子出了不少汗,我想给她擦擦罢了。”
“原来如此。”
迟父大大松了口气,迅速冲出了门去准备热水。
等迟父走后,沈惊语便掀开了迟母小腹上的被子,将被子全都堆叠到迟母胸前的位置,挡住她的视线:“迟婶子,我现在来给你扎针。
迟母拉着沈惊语的手,眼泪一滴滴往下落:“沈娘子,你,你一定要保住我这一胎……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我就是死了也心甘!”
“迟婶子别说这样的话,现在这孩子才两个月,他离开了母体又怎么能活?”沈惊语往迟母肚皮上随便扎了两针,不声不响拿出黄体酮针剂来,一下戳到迟母的肚皮上,“不过,我还有另外一句话要提醒迟婶子……若是迟婶子不提早将可能危害到这个孩子的祸根剪除,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多危险。”
迟母身子震了震,原本就苍白的面容变得更白。
她呆呆地盯着沈惊语,浑然没有注意到,沈惊语已经将一整只黄体酮推进了她的身体。
成功引开了迟母的注意力,沈惊语松了口气,将注射器回收放进荷包里:“迟婶子,我说得对吗?”
“我,我……”迟母身子微微哆嗦,还想尽量替迟雪娇遮掩,“这都是没有的事儿,哪有人要害这个孩子。”
沈惊语笑了笑:“婶子,恕我说句不那么入耳的话,不管那个害你受伤的人本意是不是要害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