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你去买块地!”迟母回来这一路上,便已经打定了主意,“按照大凉的律法,女子出嫁之前的嫁妆,丈夫无权动用,我便拿隔壁村的两亩地当作你的嫁妆,这样一来你也不必担心张勇狂嫖滥赌,你还能有个去处。”
迟父坐在旁边,听见妻子的念头,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你这想法倒是不错,今年天气干旱,隔壁村收成不好,定会有人愿意卖地的。”
“是啊!”迟母喟叹一声,不无痛惜地看向迟雪娇,“雪娇,这就是娘亲能为你最后做的事情了。”
迟父沉着脸道:“等雪娇出嫁之后,咱们也就不必再管了!”
迟雪娇一听这话,顿时就崩溃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希望再度破灭,迟雪娇把桌子上的东西往下一扫,大哭大叫起来:“我不嫁!我就是死也不嫁。”
迟父吃剩的一碟花生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碟子碎裂成片,飞溅起来撞到了迟母的脚。
一线鲜血脉脉流下,打湿了迟母的一片鞋袜。
迟母身子摇晃了下,顿时变得苍白:“相公,这……”
“你别慌!我现在就帮你包扎。”
迟父手忙脚乱拿出一卷白布绷带,帮迟母包上伤口。
饶是如此,迟母的血还是流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迟雪娇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惊恐地嗫嚅:“我、我不是故意的,爹娘,你们信我……”
迟父和迟母听见这话,脸色都很不好看。
迟父怒瞪着迟雪娇,一个没忍住,上前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迟雪娇脸歪向一边,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她怔愣了好半天,哇地一下捂着脸哭了出来:“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从小到大,她还没挨过打呢!
迟父怒气冲冲地指着迟雪娇:“我打了你又如何?你可知道,你母亲身子本就弱!她这一胎来之不易,你若是伤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我……”
迟母见状叹了口气。
她心底虽然也不舒服,但到底还是不忍心看迟雪娇倒霉,便安慰迟父:“相公,算了,以后让她小心些也就是了。”
迟父阴沉着脸:“哼!都是咱们以前太宽纵她,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罢了。”迟母叹息,安抚迟父,“以后她嫁到张勇家里,或许就会变好呢。”
迟父沉着脸,跟迟母说着话,两人进了屋。
堂屋里,便只剩下迟雪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