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正是。”
胡县令大手一挥:“这好办!把闹事的拘到县衙去,给他一个五十斤重的大枷,让他枷号三日示众就是了。”
沈惊语,“……”
即使她看不惯韩里正,心里也忍不住想吐槽。
就胡县令这处理,未免也有点太随便了吧?
韩里正脸色也变了,在这样的天气里,戴着五十斤重的木枷示众三日,那是真要死人的!
“且慢!县尊大人,孙老举人,您二位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韩里正连忙喊冤,“草民也是良民,要不是靠山村的欺人太甚,自己霸占了山上的水源不许我们用,我们又怎么会闹着跟靠山村要水?”
胡县令哦了一声:“照你的说法,靠山村也有错?”
韩里正连忙营生:“可不是!”
“这就更好办了。”胡县令不假思索地道,“既然你们两村都有错,那就把靠山村的里正一起抓起来,你俩一起枷号示众就是。”
孙老举人听得愕然,他先前虽然听说过胡县令作风荒唐,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荒唐!要是真按他说的去处置此案,那苏里正和韩里正不是都要死了吗?
“且慢!”
沈惊语也看不下去了,叫了一声。
胡县令皱了皱眉,表情不善起来:“哪个女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声?带上来。”
“沈娘子啊……”
苏里正担忧地看向沈惊语。
沈惊语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落落大方走上前去,福了福身:“民女沈惊语,见过胡县尊。”
胡县令一看是个美貌女子,语气顿时就没刚才那么刚硬了:“你一介女流,理应谨守妇德本分才是,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强出头?回家以后记着多熟读几遍《女戒》,去吧。”
沈惊语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县尊容禀,靠山村和农山村的争执情况复杂,还请您容许民女为您介绍一二。”
胡县令一愣,脸色顿时又没那么好看了:“荒唐!粮食大事岂容你一个女子置喙,你再不滚下去,本县就要让衙役拉你下去,打上二十水火棍了!”
贺宴城脸色发冷,随时准备上前解救沈惊语。
沈惊语却微微一笑,语出惊人:“县尊何必如此着急,您不如听我把话说完,我要说的不止是靠山村和农山村的争执,还有今年的收成,和您的考绩。”
胡县令怒哼:“你一个女子,能懂什么考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