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和韩翠花吵架,赵老汉不会也听见了吧?
赵铁柱有点尴尬,主动给韩翠花找补:“爹,翠花她倒也不是你想的那么……”
“行了,你不用说!”赵老汉摆摆手,“我对你俩的事儿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赵铁柱,你得给我保证好喽!韩翠花可以作妖,但不能作回农山村,不能连累咱靠山村的乡亲邻里,要不然不用里正和沈娘子来追究韩翠花的责任,我老头子就先把她休出门,我倒要看看她韩翠花的娘家,能不能容得下这么个出嫁的女儿。”
赵铁柱一听连忙摇头:“容不下,那肯定容不下。”
韩翠花娘家啥德性,赵铁柱知道。
韩翠花还在家的时候,说是韩家一家子的奴隶也不为过。
韩家人欺辱她,嘲讽她,个个都说她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令人不解的是,被欺负了这么多年,韩翠花不但没暗自发誓要跟韩家恩断义绝,反而还格外紧着韩家巴结,就好像生怕自己被韩家人瞧不起一样。
这又是什么想法,不明白。
赵铁柱琢磨着,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赵老汉也懒得管赵铁柱是怎么想的,只是冷冷地提醒他:“总之,你小心你媳妇。”
赵老汉说完,背着手走了。
他去了沈惊语家一趟,顺带拿了赵铁柱今儿上山打的两只野鸡。
韩翠花看见赵老汉拿走那两只自己原本准备炖了、给隔壁村哥嫂家送去的肥嫩野鸡,心口又是一阵剧痛。
奈何赵老汉积威尚在,韩翠花也不敢抱怨,只能委屈巴巴流眼泪。
赵铁柱一进门,看见韩翠花哭泣的模样,有点心疼。
他也顾不上刚才跟韩翠花争吵了,赶紧安慰起了老婆。
韩翠花心里不乐意,表面上还是半推半就,从了。
而赵老汉到了沈惊语家,笑呵呵敲了敲门,叫了声:“沈娘子哎!”
“什么事,我在呢。”
沈惊语听见动静走出来。
赵老汉把两只野鸡递给沈惊语:“这是今天铁柱进山打的两只鸡,老汉知道沈娘子家里不缺肉食,但沈娘子家的野味怕是不多吧?拿着,给两个孩子香香嘴。”
沈惊语笑笑,大大方方接过野鸡:“那我就谢过赵老伯了。”
她可不喜欢玩虚头巴脑的那一套,她救过赵老汉一命呢,区区两只野鸡有什么接不得的。
赵老汉一看沈惊语接了野鸡,顿时就更高兴了,连连点头:“承蒙沈娘子您看得上!吃好了就跟老汉说,下回铁柱再进山,我让他多打几只,一并给您送来。”
沈惊语笑道:“下回送个一只半只的过来就行,不用再送这么多,你自己家也是要吃要喝的,都送给我,你们吃什么。”
赵老汉笑哈哈摆摆手:“没事,沈娘子!铁柱他打猎的本事厉害得很,回回上山都能逮着野鸡不说,偶尔还能抓到麋子、狐狸之类,连野猪都抓到过一头!我家虽然清贫,但从来都不愁吃喝。”
沈惊语诧异:“赵铁柱居然这么厉害?本事不错。”
那家伙平时憨得跟梁栋有一拼,合着是真人不露相。
赵老汉忽然就不笑了:“他也只有打猎的本事了,哎,在家里的时候,他就是个二傻子。”
赵老汉的语气有点不对。
沈惊语挑了挑眉:“赵老伯,您这是怎么了?”
赵老汉叹了口气:“家门不幸,还是别污了沈娘子的耳朵。”
沈惊语微微眯了眯眼。
如果说出这话的是别人,沈惊语就真让他走了,但赵老汉不行。
现在靠山村正和农山村闹着争水的事,而赵老汉的儿媳妇又是农山村的人,她得多加小心。
“赵老伯,您不妨说说,或许我有办法帮您解决呢。”
赵老汉见沈惊语坚持要听,便无奈地摇头:“沈娘子,这事儿您真没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