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娇脸色霍然剧变,几乎尖叫起来:“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猎户生怕迟雪娇不信,指着她的裙子,“你看看,好大一块牛屎!好臭好臭。”
迟雪娇脸色难看,想往前拉一把裙子。
谁知她手刚沾上裙摆,还没来得及往前拉,手上就沾染了些许湿濡濡,黏糊糊的触感。
这,这该不会是,是那说出来都让人恶心的……
迟雪娇颤抖着将手拿到眼前,还没来得及,便闻到了一股子扑鼻的臭气。
“哇!”迟雪娇大哭起来,想要捂脸却又不敢,一跺脚跑了。
目睹了一切的沈惊语耸了耸肩,啧,迟雪娇刚才这模样也是够可怜的,可惜她一点都不同情呢。
同样不同情迟雪娇的,还有赵铁柱。
几乎是一看见迟雪娇狼狈的模样,赵铁柱就忍不住乐了。
“活该!这种满嘴谎话的玩意儿,就该被这么好好治治。”
苏里正脸一黑,回头瞪向赵铁柱:“雪娇丫头和你都是咱一个村儿的,她丢脸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赵铁柱立刻就低了头:“那,那没有。”
“你最好是没有!”苏里正冷哼,“甭管雪娇丫头怎么闹,她爷爷对咱们村里人的态度,那都是没说的!你看在她爷爷的份上,也不该说这些。”
赵铁柱不敢吭声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她爷爷是她爷爷,她是她,那咋能一样?”
苏里正怒道:“你还说!农山村的人都上门来找麻烦了,你这个时候还要起内讧?”
赵铁柱蔫蔫地闭了嘴。
说归说,苏里正心头却也多少觉得,迟雪娇的反应的确有点娇弱过头了,甚至有点虚伪。
庄户人家和牛马打交道的时间不少,接触到牛粪马粪的机会多得很,就她和韩里正反应这么大,俩作妖货。
正嘀咕着,沈惊语清清嗓子来到苏里正面前:“里正,我说的水渠护卫队,现在就可以组织起来了。”
苏里正一激灵,随即想明白了。
对了,护卫队!
什么都能耽搁,护卫队这事儿可万万不能耽搁。
瞧农山村这帮不要脸的东西,都敢上门来逼迫他们把大姑娘小媳妇卖过去了,他们要是不仔细保护自己千辛万苦找来的水源,那还得了?
“组织!咱们这就开始组织。”里正将灼热的视线落到贺宴城身上,“贺大郎,你身手咋恁好?我老头子以前可从来都没听说过,你居然这么厉害!”
贺宴城微微一怔,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不过是以前练过些时日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里正笑得越发热情:“怎么就没有大不了的?有!你呀你,你可是了不得呀。”
贺宴城微微皱了皱眉,不语。
瞧苏里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要让他去承担巡逻队的重要职位了,很可能就是队长。
只是……
沈惊语皱了皱眉,率先站出来道:“苏里正,不是我小家子气、不肯让我夫君承担巡逻队的职责,只是您也知道,他是被发配来修城墙的,白日里总要劳作,晚上若再去巡逻,他哪有这个精神?”
里正一愣,他之前光顾着高兴,倒是忘了这一茬:“那,那咋办?”
贺宴城骤然开口:“里正,若是你真想让我承担这个责任,那也不难。”
哦,真不难?
里正一听来了精神:“贺大郎,你快说!只要能让你过来为咱们靠山村巡逻,你提出什么要求,我老头子都能答应。”
贺宴城微微摇头:“我对村里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我若巡逻,负责我的队长应该会有所不满,只要里正能说服负责修城墙的队长,我自然会来帮村里的忙。”
原来,贺大郎他是乐意来为村子巡逻的?里正听得松了口气,胸脯拍得山响:“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