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疑惑:“你里正爷爷什么时候告诉你这句话了?”
贺星回答:“就是咱家上梁、搬家那天啊。”
沈惊语:“……”
得,她大概能猜到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了。
大概是里正吃了贺宴城的菜,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沈惊语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你里正爷爷说得对,所以等你爹回来,咱们还得让他改良一下这茯苓糕的配方。”
这回轮到贺星迷惑了:“为何要改良?娘不是说了良药甜口吗,还说好药就该这么难吃。”
沈惊语一脸深沉地拍了拍贺星的肩膀,“当大夫的讲究对症下药,一人一方,有些人得吃这么甜的,有些人还是别吃这么甜的好。”
贺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娘真聪明,娘什么都知道。”
沈惊语嘴角抽搐,不,她不是什么都知道,她只是在一本正经地胡扯罢了。
恰好此时贺宴城回来。
沈惊语为了缓解尴尬,比平日里热情百倍地扑了上去:“夫君!我的夫君呀——”
贺宴城,“……”
这女人今日为何如此热情,叫得一波三折?若是让不知道的人听了,怕是会以为他死了。
贺宴城揉揉太阳穴,问沈惊语:“可是有什么事?”
沈惊语热情地点点头,把茯苓糕往贺宴城面前一摊:“夫君,这些茯苓糕是我做的,滋味有些太甜了,能不能麻烦你做一批没那么甜的?”
甜?
如今大凉国风行的大都是红糖,用红糖的糕点又能有多甜。
贺宴城半信半疑,低头拿了一块茯苓糕放入口中。
糕点入口的瞬间,贺宴城英挺的五官猛地纠结成一团:“咳咳!”
沈惊语没骗人,这糕点还真是够甜的,他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甜的糕团!
沈惊语连忙倒了杯水给贺宴城:“我就说过吧,这糕点是真的太甜了。”
贺宴城一口气喝了一壶水,表情复杂地看着沈惊语:“如今的红糖,一斤总要五六百文钱……罢了,以后这种活计还是让我来就好,你只需知会我一声即可。”
沈惊语讪讪点点头:“好吧。”
贺宴城顿了顿,又认真地道:“你不要误会,我并非是在嫌弃你,只是如今我们居家不易,有些地方能省则省。”
沈惊语哎了一声,脸上见了笑容:“好嘞。”
沈惊语麻利将茯苓和面粉拿出来,将茯苓碾碎给了贺宴城。
贺宴城点点头,进了灶间开始折腾。
至于原本的茯苓糕也没糟践,被贺宴城切碎,和一点红糖一起做成了甜甜的馅儿,包了糖包。
糖包人人都有,贺星两个,贺月牙两个,沈惊语四个。
贺星小心翼翼地咬了糖包一口,眼睛顿时一亮:“甜,真甜。”
有了一层面衣做外皮,馅心甜腻的味道便没那么难以接受了,甚至还让人觉得在甜蜜之中还有些茯苓的清香。
贺星又咬了一口,只觉得这糖包能甜进他心里去。
贺月牙更是一口接一口,吃得停都停不下来,漂漂亮亮的大眼睛眯得细细的,不知道有多享受。
贺宴城看着一儿一女吃得开心的模样,也不由弯了唇。
他回头看向沈惊语:“你怎么不吃?”
沈惊语拿着四个包子,看看贺宴城空空如也的双手:“夫君,你怎么不吃?”
贺宴城轻咳了声,别过头去:“我一个大男人,吃这样的点心像什么话?再者,我怎么能和你们这样的妇孺抢吃的。”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贺宴城没法说出口。
他觉着自己若是省下食物,沈惊语是不是就可以多吃一些?
他最近看过几次沈惊语吃点心,她吃点心的模样小心翼翼,显然是喜欢的,既然如此,他便紧着她吃。
沈惊语弯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