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要是没有你，我恐怕没法入股布行！所以你开个分成吧，你觉得，布行的收益咱俩几几分账好？”
桑婉儿受宠若惊，连连摇头：“这就不必了，还分什么账？要是没有惊语，我连双面绣这门手艺都掌握不了！你先前给我开的条件就已经足够优越了，我哪好意思再要你的钱。”
言下之意，便是要延续先前沈惊语提出的模式，只在每个月给她些月钱了。
桑婉儿可以这么提，沈惊语却绝不能答应。
一来沈惊语不是个会损人肥己的，二来她不是想从桑婉儿身上割一笔就走，而是想和桑婉儿长期合作。
就凭桑婉儿这秉性，她也值得！
沈惊语想了想，起身就要走：“莞尔要是不肯要分成，我就走了，从今天开始，双面绣我也寻别人去绣就是。”
桑婉儿听得一惊，连忙拉住沈惊语：“惊语，你这是做什么？”
沈惊语笑道：“还能做什么？我总不能让你吃亏啊，与其让你吃亏，还不如我们两个不要合作。”
“惊语你……”
桑婉儿听得心里暖乎乎的。
不说别的，沈惊语对她是真的毫不藏私！
“好，我答应你！”桑婉儿点点头，“咱们二八分账就成。”
沈惊语对这个比例并不满意：“起码五五。”
“这怎么能行？你再多拿些吧……”
沈惊语和桑婉儿为了股份，磨了好半晌的嘴皮子。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见过讨价还价的，却没见过这么讨价还价的。
哪有两方都想让自己多吃点亏，却想让对方多得便宜的？
这要是让不知道的人听了去，非得以为她们俩都是疯子不可！
沈惊语一锤定音：“你就别跟我争了，三七分，我七你三！若是每个月你的收益不到二两银子，我再额外掏钱给你补足二两，你看这样可好。”
桑婉儿还想推脱。
沈惊语劝阻她：“你就别推让了！你能省钱受穷，可朗哥儿能吗？你别忘了，朗哥儿现在跟在孙举人身边读书，就算孙举人心善不要束脩，笔墨纸砚难道就不是钱，衣裳难道就不是钱？孙举人虽然心善，但孙家两个儿子可不是善的！先敬罗衣后敬人，若是朗哥儿当真穿得不像话，被孙家两个儿子瞧不惯，你怎么办？”
沈惊语的话句句在理。
桑婉儿张了张嘴，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