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苁蓉又名大芸、寸芸。
沈惊语期待地看着徐老大夫:“正是大芸,师父,这东西值不值钱?”
徐老大夫点点头,又摇摇头:“在京城那边大芸是值钱的,但西北这边的人都穷得很,这里又是大芸的产地……故而虽然大芸稀少,但卖不上什么价钱。”
原来如此,沈惊语叹了口气:“可惜了。”
徐老大夫见不得徒弟受穷:“你若想要钱,老夫这里有,你只管问我要就是。”
沈惊语诧异:“我哪能要您的钱?您放心吧,我在村子里也能养活自己。”
徐老大夫语重心长:“我不缺钱,也不希望你在学医的大好年华将所有时间全都交待到田间地头!若是你这个好苗子能好好学了我这一身医术,将来将徐氏神针一门发扬光大,老夫就是死也心甘。”
沈惊语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头,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徐氏神针是什么?”
徐老大夫眼皮一跳,似乎是触及到了什么敏感话题,主动岔开了话头:“徒儿你来,我再教给你一个方子,叫做熟干地黄丸,这个方子用在旧伤上效果尤其的好。”
“哎,来了。”
沈惊语眼前一亮,迅速答应。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转眼到了下午,徐老大夫看看时间:“今日该教的也差不多了,徒弟,我这里有本医书给你,你拿去自学一段时间,回来时我再检查你的功课。”
也就是说,她接下来可以自学了?
沈惊语一喜,麻利答应:“多谢师父!”
徐老大夫欣慰点头:“徒弟,你那里还有什么其他药材没有,将它们都给我吧,我在镇上还认识几个药铺的同行,可以将药材卖给他们。”
沈惊语原本还在为你着要把药卖给谁,徐老大夫这么一说,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那就多谢师父了。”
她反手从背篓里拿出一大把成熟的药材,递给徐老大夫:“师父您看看,这些大概值多少?”
新鲜药材一样样水灵灵地拿出来,徐老大夫看得一阵惊喜:“这些药都是哪儿找来的,怎么成色这么好?”
沈惊语笑道:“都是我这几天在山上采摘的。”
“原来如此,看来你家后头的山倒是个宝山!”徐老大夫略计算了一下,“只是药材虽好,价格却有高低,这些东西的价值不如上次你带来的桑黄,大概也就五两银子多些吧。”
沈惊语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能卖到点儿钱补贴家用就好。”
“好,你随我来前头拿银子。”
徐老大夫拿了块小银锭给沈惊语,随后便送她出门,嘴里一边还念叨着让她在家里不要荒废了医术。
大狸猫也在后头冲沈惊语喵呜喵呜挥着爪子:“小徒弟再见!”
沈惊语笑着全部应承下来,趁着徐老大夫没看见,跟大狸猫也摆了摆手算是道别。
没想到刚出门一扭头,便看见苏大娘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后,苏大娘冷哼一声匆匆离开。
沈惊语收回视线:“师父,您先回去吧。”
“好,那为师便先回去了,你下次再来的时候,为师是要检查你功课的。”
徐老大夫点点头进了院子,将有些破败的门关上了。
沈惊语刚走出几步,便看见了智和堂的掌柜钱乐康。
钱乐康挡在路中间怒瞪着沈惊语:“是你?你又来找徐老头了?真是破落户都赶到一起去了!”
沈惊语懒得理他:“让开,我还有事。”
钱乐康眼珠子一转,忽然虚伪地笑了:“瞧你这一身打扮,你很缺钱吧?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化不开的生死大仇,只要你肯帮我个忙,不管是你要钱还是要什么,一切都好说。”
沈惊语冷笑一声,压根没有跟钱乐康谈什么条件的心情:“我说过叫你让开,好狗不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