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眼睛亮闪闪的:“星儿居然开始关心娘亲了,娘亲可真开心。”
看来,小正太的心还是挺软的嘛!
贺星狠狠颤抖了下,表情除了嫌恶,还有一抹隐藏极深的不自在:“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只是担心你出去胡闹,丢我们贺家的脸面罢了!”
沈惊语不在意贺星的恶言恶语,点点头笑眯眯地道:“嗯嗯,你放心,我不会误会的。”
贺星:“……”
虽然她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贺星觉得,她铁定是误会得很深很深。
贺星心里越发赌气,恶狠狠一跺脚,转头出去了。
沈惊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贺星的背影时,就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次日一早,沈惊语看家里水缸的水没了,便拿起水桶去村头挑水。
该说不说,原身这具身体的体能还算不错,虽然水桶很沉,但沈惊语一口气挑两个不费劲儿,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多挑俩。
即便如此,挑水终归还是件麻烦事。
若是自己家里有口井就方便了,只是打一口井要十两银子左右。
这笔钱对于庄户人家来说不啻于一笔天价,整个村子里除了村头那口井之外,便只有村长家和做郎中的迟家才有水井。
现在沈惊语虽然有十三两银子,但一口气拿出十两银来打井,还是太奢侈了一些。
下一步,她该怎么赚钱呢?
沈惊语正琢磨着,忽然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树林旁边弯腰撅腚,看上去像是在找着什么。
她一个激灵,下意识低喊出声:“是不是贼?”
那道身影听见沈惊语的话也吓了一跳,嗖地一下一蹦三尺高:“唉呀妈呀,贼在哪儿呢?”
对方一跳起来,沈惊语也就看清楚了。
那不是什么贼,而是昨日里一起坐马车去九里坡的苏大娘。
沈惊语也不想跟她发生什么冲突,便简简单单点了点头:“原来是苏大娘啊,我先走了。”
苏大娘却是一愣神儿便明白了,沈惊语刚才喊的贼到底是谁。
她树皮般的老脸顿时耷拉下来,上前一把揪住沈惊语:“你敢说我是贼?”
苏大娘上来一拉扯,沈惊语扁担两边的水桶晃荡了下,泼洒出去一小半的水。
沈惊语惊了下,连忙推开苏大娘:“你别动我!”
苏大娘更生气了,索性撒起泼来揪住沈惊语的领子:“好哇,沈氏!你骂我是贼,居然还敢推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惊语本来就胖,被苏大娘拉住领子更是喘不过气来。
她连忙将苏大娘推开,深呼吸了好久才喘过一口气。
苏大娘见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更是跳脚:“好你个沈氏,你居然还敢碰瓷!你是不是要装病讹我们家的银子了?臭不要脸的小贱人。”
既然苏大娘这么无理取闹,沈惊语也不想给她面子了:“我讹你银子?苏大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前几个月不也装作被人推倒的样子,讹了九里坡一家人的银子?”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件事闹得很大,即使当时原身心心念念只想拿到休书,也对此事有所耳闻。
后来苏大娘装病的事情还被那家人给发现了,生生被那家人打上门来,最后还灰头土脸把钱还给了人家。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就是。
“你!”苏大娘噎了噎,脸皮涨红无可反驳。
趁着苏大娘沉默的功夫,沈惊语擦擦憋出的泪花,狐疑地打量苏大娘。
虽然苏大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但她今日的表现还是太过激动了些。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生怕被自己抓住一样,才会像现在这样抢先发难……
沈惊语视线不经意间往下一撇,发现苏大娘背篓里装着满满的野菜,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苏大娘注意到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