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难的事情便来找爹,知道没有。”
贺星重重捏紧了拳头:“爹,您就放心吧!我决不让那个恶女人伤害月牙儿一分一毫。”
贺宴城冰寒的目光松弛些许,点点头起身离开。
另一边,沈惊语已经来到了宋大叔家。
不少人一看见她便挤眉弄眼起来,一边冲沈惊语指指点点,一边露出丝丝冷笑,看来昨儿的事情在村里是出名了。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起初沈惊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盆盆脏水尚且悲愤无语,然而这会儿她却已经无比淡定:“宋大叔,我想坐车去九里坡。”
宋大叔长了张国字脸,粗手大脚的,衣着破旧却干净。
他正给马儿喂着草料,闻言动作一顿,冷冷地看向沈惊语:“坐车去九里坡做什么,再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是吗?”
沈惊语笑笑:“宋大叔说哪里的话,既然您也说那些事情伤天害理,我又怎么会去做?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是怕报应的。”
宋大叔冷哼一声,完全不信。
一旁套着马车的宋大婶子更是冷嗤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还知道报应二字,这倒是难得!”
沈惊语微微一笑:“不瞒宋大婶子说,我昨儿夜里梦见了我死去的爹。”
宋大叔闻言一愣。
宋大婶子也是一愣:“什么,你爹死了?”
她以前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些,只知道沈惊语是被富庶的娘家撵出来的,跟着夫君沦落到了这里。
毕竟沈惊语以前一直自视甚高,鲜少愿意和他们这些土里刨食的乡下粗人说话。
“正是!”沈惊语唱作俱佳地点头道,“小时候我娘死了,没过多久我爹也去了,家里只剩个后娘!后娘事事纵着我,捧杀我,最后还让我沦落至此……如今想来,就连将我送到这里,说不定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众人一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没有谁是不爱八卦的,庄稼人往往更爱听城里富人的家宅新闻。
宋大婶子忍不住问:“你爹在梦里对你说什么了?”
沈惊语悄悄掐了大腿一把,逼出几滴眼泪来:“他说我若再这般对待夫君和两个孩子,便要带着我下去!宋大叔、宋大婶子,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痛改前非,你们……你们可愿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