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只是猜想,楚凝看着厨房那边,又想起陆承于去开门的时候,对李东的到来和欢喜一点都不意外,或者说他总是这样波澜不惊。
“楚凝?”
“哦,哦,没什么,我还有事,你先去布馆吧。”
楚凝起身,她有股冲动,要迫不及待的去找陆承于了。
李东也没什么事了,很干脆的离开,“那就不打扰你们恩爱了。”
楚凝没多说什么,而是直奔厨房从后面抱住他,“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果断又肯定,这事肯定是陆承于帮了自己的忙。
“没什么的,洗手吃饭吧,已经做好了。”
“好,我帮你端过去。”
因着这个大订单,楚凝看见布料厂几乎是一夜焕新了景象,原本浑浑噩噩的工人们,生怕厂子倒闭了已经在筹谋后路的管理层,都重拾信心开始卖力干活了。
虽然纺织不需要多少体力,但大家还是有条不紊,耐心细心,楚凝去了好几次都看见大家喜气洋洋的,休息的时候也有说有笑。
这些大概不是装出来应付检查的样子,楚凝也让陆承于去看过,跟自己看见的别无二致。
“这我就放心了,那接下来就是楚记和药堂还有医院了。其实我也不指望能发展出什么,我的精力更多还是应付毕业吧,马上要结业了,我有些手续和课业还没完成,得花些时间在上面。”
说是这么说,但楚凝对这些向来游刃有余,不然也不会长期蝉联第一名了。
奖学金拿到手软的大学在读女老板,谁不羡慕景仰呢?也只有楚凝自己觉得“就这么回事呗”。
布料厂的造化还不止于此,陆承于给的订单似乎给厂子注入了一股活水,楚凝几次去花夕布馆,或专程或路过,都看见了好些之前没看过的新鲜布料。
布料的花纹之所以吸引人,最重要的就是没有循规蹈矩,之前那些虽然也有好看的,但大多都是老派的纹样,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也很容易显老气。
但眼前这一批显然是最新的纹样,楚凝为了布厂也走访了不少,就是没见过这样的。
“这是国外来的,咱们这可是第一批,还多亏了你先生那边的人,不然咱们可吃不到第一个螃蟹。”
“什么啊,那叫第一个吃螃蟹的。反正咱们也是,这一批卖的怎么样?我都想要两匹回家存着了。”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
李东摇摇头笑着,看楚凝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翠绿色绣天鹅的布匹,“早就送到你家里去了——每一种都有。”
“那就多谢了,我正好给楚记的孩子们裁几身衣服。”
“还以为是你自己要穿。”
“我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我好久没去楚记看看了,总不能空手去吧?”
“那也是,衣服交给我吧,那些布料你自己留着,我看好多太太都喜欢,那都是不缺钱的主,最喜欢新鲜东西,别人没有的就是顶好的,这一批本来也不多,难绣的很。”
“那多麻烦。”说是这么说,楚凝已经跃跃欲试在搓手了,李东也看的明白。
“客气什么?从你工资里扣就是了。”
……
过了几天,楚凝去到楚记,坐着喝茶,欣赏楚记的孩子们高兴的笑脸,新衣服虽然时不时就有,换季的时候也有,总之楚凝收养他们之后就没什么过得不好的。
当然了,收到楚凝送的新衣服是最高兴,尤其是这些布料的新鲜,最适合小孩子了。
“还喜欢吗?小木小石?”
楚凝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坐着的时候已经需要仰望他们的脸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