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亮,楚凝就来到了牛叔家,无一例外的,牛叔家总是在这个时候将大门打开,这也是他们夫妻俩最自由的活动时间。
因为他们只要在人多的时候出去,就总会有人提起那断臂的伤心事,所以他们能避免就避免了。
“丫头,来了?”此时牛叔正在装车,楚凝进去的时候,他正好把最后一个椅子放在驴车上,牛婶正在一旁拿着绳子,准备帮忙固定。
“辛苦牛叔了,这么早就要起来忙活。”
牛婶拿着毛巾过来,牛叔很配合的低下了头,任由牛婶给他擦汗,一听楚凝说这话,不满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牛叔我天天起得这般早。”
牛叔一边说着,一边将驴牵出来,将车两边的绳子固定在驴的身上,说道:“言妹,你跟丫头坐后面吧,你把那大些的斗笠拿出来,莫要叫丫头让人看了去。”
牛婶忙应下,转身就进屋拿出了一个大斗笠,说道:“这斗笠是我新做好洗完,刚晒干的,不脏。”
“牛婶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身上全是土灰、木屑,我还希望牛叔牛婶不要嫌弃我脏呢。”楚凝轻笑着扶着牛婶先上了车,随后自己灵巧的上了车。
等到三人到了镇里,太阳就已经升了上来,楚凝先是将桌椅都搬下来,一个个摆好,然后将旧的桌椅再一个个装上车。
“牛叔,我先去找周大娘过来,你们两个商量商量看看这后厨应该怎么弄,到时候我找泥瓦匠把这后厨重新修正一下。”
“莫急,你先去找,我去找经常跟我一起做活的泥瓦匠,他做活更靠谱一些。”说着,牛叔就将那斗笠戴在了头上,但是下一秒,就被牛婶摘了下来。
“盛哥,这到了镇子里,为什么不好好透透风呢,只要把手挡上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挡脸?”牛婶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轻轻擦拭掉牛叔脸上沾上的那一道碳灰,柔声说道。
牛叔点头应下后,快步走出了店门,直奔泥瓦匠家。
而楚凝刚走到半路,就见许亦舟的药铺门口躺着一个膘肥体壮,满身流油的男人,光看那服饰和手上的大金戒指,就让人知道,这人身价一定不菲。
看见屋外有人倒下,许亦舟也快步冲了出来,用一系列楚凝看不懂的手法给富豪做了检查,随后冲进屋里给富豪拿了药出来,强行给喂进了嘴里。
不多时,富豪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显然是还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看到这,楚凝便绕开那人多之处,快步往前走去。
对她来说,只要知道这个时间段差不多到了,就足够了。
关于富豪的病情,身份,自己都丝毫不关心。
不过她还是转过头看了一眼,但是下一秒,自己就撞上了一堵人墙,她惊呼一声,忙回过神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诶?陆承于?”
面前的男人眼前蒙着黑纱,被她牵着的黑背犬此时也兴奋的对着自己摇尾巴。
“你怎么突然来镇里了?身边还没有个人跟着?”
陆承于愣了好半天,可能也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会在镇上碰见楚凝,很久之后才说道:“只是想出来转转。”
飞机眼看着楚凝情绪开始变得激动,变得有些不安。
“那你也不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吧?”楚凝将陆承于拉到路边,训斥道:“你现在这个行为比你上次的行为还要危险,这么大个人了怎么都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就在楚凝对陆承于一顿炮轰的时候,郭达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好家伙,这都能让你俩碰见?”郭达看着面前像是被父母训斥时不敢吭声的孩童一般的陆承于,强忍着没笑出声。
看着楚凝已经日渐好转的脸色,郭达心中暗暗肯定了自己的医术。
不过这血肯定还是要抽的。
“别误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