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奇怪,不应该啊。”窦鸢明明看见祖空进去,一个大活人在里面活动,怎么着都应该弄出点儿响声啊。
窦鸢趴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房内空无一人,早就没有祖空的踪迹了。
看来这里应该是有暗室或者密道之类的,窦鸢暗自猜测道。她一直在屋外不曾见过祖空出来,想必祖空一定是通过密道离开了。
窦鸢仔细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除了屋内供奉的佛龛,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窦鸢四处摸索着佛龛,发现并无任何不妥。
嗯?突然,窦鸢注意到佛龛两旁摆放的烛台不对劲。一侧的烛台有人为挪动过的痕迹。要不是供香在桌案上撒了一层细细的浮灰,窦鸢还真没注意到烛台的挪动。
窦鸢握住烛台,轻轻扭转。
“咔咔咔咔咔”一阵熟悉的机括声响起,窦鸢看到佛龛的下面打开了一扇暗门。窦鸢缩着身子钻了进去,暗门立刻关闭。
密道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越是接近出口,窦鸢越是不敢大意。还没等窦鸢爬出密道,就听见屋里的争执声。
“莫大人恐怕有点儿得寸进尺了吧。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五五分成,现在莫大人想要将所得的七成占为己有,莫不是异想天开?”祖空被莫赟的贪得无厌,气的出言无状。
“方丈?祖大师?还是叫你倭寇呢?”莫赟看着祖空气急败坏,不急不躁地呷了一口茶“你当老夫真的是无知小儿不成?你们的底细,在我们交易之前就被我打探的清清楚楚。现在魏皇被你们扶桑惹得雷霆大怒,正欲发兵讨伐。既然祖大师说难办,那就别办了。不知道,老夫向朝廷检举灵卓寺乃是倭寇的营地,这是多大的功劳,能让老夫的位子再向上挪动几级?”
祖空先是被莫赟点破身份大惊失色,额头上惊出了冷汗,接着又被莫赟的威胁气的怒火中烧“八嘎!莫赟!你要是举报了灵卓寺,你也休想置身事外!这些年你可没少从灵卓寺捞取好处。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呵,你以为老夫明知道你们的身份,还敢和你们交易,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吗?你说老夫收取灵卓寺的钱财,证据呢?空口无凭?就凭你的说辞,也不过是让外人以为,你是被老夫检举而怀恨在心,趁机攀咬老夫罢了。”莫赟稳坐泰山地看着祖空如跳梁小丑一般,方寸全无。
“你!”祖空手指着莫赟,说不出话。这些年祖空贿赂莫赟的钱财都是以食材的方式贱卖给莫赟的。通常就是莫赟到灵卓寺和祖空单独核对好账本,等莫赟确认了贿赂的钱财准确无误后,便会向祖空提出一个地点。祖空将分割好的钱财装入竹筐里,在竹筐上面摆满蔬菜瓜果。然后将这一车的瓜果蔬菜运送到莫赟的交易地点,以微不足道的银钱贱卖给莫赟派来的心腹。每次交易地点都是莫赟随机提出,根本不给祖空机会。就连交易,除了核对账本,莫赟根本没有出面参与其中。哪来的证据?何况以莫赟的城府,这些收受的贿赂不知道又被他几经辗转,藏于何处。捉贼要捉脏,举报莫赟和他们同流合污,最起码得知道这老狐狸把赃款藏在哪里了吧?一没书信,二没人证,三没赃款,他就算想同归于尽,恐怕最后也只是鱼死,网无事。魏国没人会信倭寇的一面之词,来惩处一个四品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