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得像是哑巴吃了黄连，“怎么就又怪贫僧了？”白素纯没有理会法海，双手捏诀聚起白色光芒。
“白娘子这是？”许宣早已看愣。“她给自己致伤呢。”法海代替白素纯向许宣解释。
白光从双手之间流向左脚，然后逐渐渗入白素纯的脚踝。“终于算是彻底好了！”白素纯试着转动脚踝，再无半丝疼痛。
“怎么样，神奇吧！”许宣机械地点了点头，“嗯。”
“想不想看看我的真身？”要不是今日许宣的话，像春天的阳光温暖了白素纯的心田。她本不想这么早告诉许宣真相，甚至就没打算告诉许宣。
“白蛇你再吓到许施主！”法海连忙出言阻止。白素纯却自动屏蔽掉他的话，专心看着许宣。“想。”
许宣的心其实都快跳出来了，但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哈哈，许官人怎么只会说一个字了？”白素纯开着玩笑，尝试缓解空气中流露的不安。
“今日就算了，有机会再说吧。万一你真的像法海所言被我吓死，我可就麻烦了。”白素纯边说边拿起法海放在身边的蔬菜，“法海师父和我一同去洗菜呀？”
话是问句，动作确是强制。“这下满意了？好好的一个端午先是官差出来搅乱，回家你又给我惹事！”白素纯拽着法海走到院中，“去打些水过来。”
法海如今像极了白府里的下人，任由白素纯随意摆布。“我说白蛇，你对贫僧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正在打水的法海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过分？谁让你总做惹我生气之事？再说你一个和尚，没事总挑拨我和许宣之间的关系干嘛，有本事你就收了我！”
白素纯掰着手中的青菜，犹如掰着法海四肢。她这是把今日对保安堂无故被封，和小时候电视剧里对法海积攒的怨气一并发泄了出来。
“阿弥陀佛。”法海说不过白素纯，只能让自己平心静气。“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告知许施主你是妖？”
法海突然降下声调，白素纯狐疑地看向蹲在她身边之人。“有屁快放。”粗俗的语言让法海无从适应，“贫僧劝你说话……”
“到底说不说？”白素纯打断法海训诫。“罢了。”法海索性放弃教化白素纯，“许施主喜欢你。可是人妖殊途，你们万不可在一起。”
“什么！”白素纯一个激动把菜叶上的水甩得到处都是。“白蛇，贫僧今日与你没完！”法海从脸上取下一根烂菜叶，然后用手擦干满脸污水，对白素纯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