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侯爷冲进康宁屋中时,康小娘子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侯爷,让我来。”不知道康宁是否脑部受伤,没人敢去动她。
“只是受到惊吓后产生的昏厥,侯爷您先将康小娘子抱到床上。”许宣转身和下人说着什么,还没等交代完,康宁醒了过来。
“啊!你是谁?你出去,滚啊!”康宁指着床边的侯爷破口大骂,“宁儿别怕,是爹爹啊。”侯爷想要伸手安抚康宁,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我不认识你,你出去!”怀着茫然的恐惧,康宁又看向屋内剩下的人。“你们为什么在我屋内,都给我滚!”康宁缩在被子里,用颤抖的声音嘶吼着。
众人无奈只好先退出房内。轮到许宣走到门口时,康宁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留下。”许宣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看向康宁,而其他人纷纷转身看向许宣。
“我?”许宣出口确认。“对,你留下。”侯爷见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一事。“许大夫,既然宁儿出言留下,今夜就辛苦你留下照顾小女吧。”
侯爷语气中带着祈求,腰也微微弯下。
“我,这……”许宣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白素纯,可惜后者装作不知。“许官人就先留下吧,今夜也好仔细观察康小娘子的病情。”
白素纯觉有不妥,“侯爷,你留下几位平日里康小娘子亲近的下人在门前守候,以防往后有人说闲话。”继而对许宣说道:“房门别关。”
侯爷和许宣同时点头称是。“还是白娘子细心,奴家在此谢过。”白素纯连忙扶起大娘子,“大娘子无需客气,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
天际已如墨色,“侯爷和大娘子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许大夫。”侯爷看了眼虚弱的大娘子,“那就有劳各位了。”白素纯和法海目送两人离开。
“许官人,还不快进去。”许宣身体僵硬地走进屋内,坐在距离康宁几米远之外的椅子上。侯府下人则守在门口,好在天气已经转暖守夜不会太冷。
“我问你个事。”回去的路上,法海忍不住心中好奇。“何事?”白素纯正在心中盘算鼠妖一事该如何解决,有些心不在焉。“你为何不怕贫僧的佛经?”
白素纯停下脑中的思考,“什么意思?”她不明白法海为何这样询问。“在白府时,贫僧就发现了此事。每当我诵经念佛,只有小青会有所反应。”
“我本以为是你比小青修炼时间长,妖法高强些所以隐藏较深。可刚刚鼠妖作祟时,我念的可是佛家高深心法,你却一点反应没有,这不合常理。”
法海的话倒是提醒了白素纯,“原来你刚才在我耳边念的是佛经,我说你怎么突然嘴这么碎叨。”法海脚下一崴,差点摔倒。
“我不怕你那佛经有何稀奇,我连寺庙都能进。”白素纯满不在乎地给出答案,但显然法海并不相信。“怎么,不信?”白素纯停下脚步,面对法海。
“那日在城外追捕小青的人是你吧?”两人已经开诚布公,索性把所有事说个清楚明白。“是贫僧。”法海也没打算隐瞒。
“当时我也在。”法海蹙眉陷入回忆,他可以肯定那日并未见到白素纯。“等等,你是说?”白素纯一脸得意,“对,我在寺庙里。”
两人重新朝屋子走去,“小青怎么可能一个人在寺庙不远处站着,他又不是傻子。”法海如坠烟海,脑中万千思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不合理!你是妖,你如何进得了佛堂庙宇?”也不怪法海震惊,他并不知白素纯之前的遭遇。“秘密。”白素纯不准备告诉他实情,毕竟两人是敌是友还未确定。
“子时和我出去一趟?”白素纯站在院中对法海发出邀请。“干嘛去?”白素纯撇嘴,“干你一个和尚最该干的事去!”说完进了屋,没再理会法海。
“怎么这法海也蠢了吧唧的,我身边最聪明的竟然是玉卿!”白素纯将自己裹进被子